头的汗,慢慢后退几步。
不远处的男人还站在灯光下,可眼神却冰凉如一把利刃,直直地扫过来:“你看了?”
这种眼神,像要在一瞬间杀人不见血!
白彬风脑海里警铃大作!
“我我我我我哪敢看啊!”他不由说话都结巴了,“老大相信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扫一眼发现是嫂子,我就立刻跑下来跟您汇报了!”
南弘收回目光,沉默良久。
“退下。”
“遵命!”白彬风如获大赦,立刻拔腿走人!
走到门口,正好赶上没眼力劲儿的江景胜:“喂喂,堵在门口干什么,我还想要进去看看呢!”
“看什么看,赶紧走!”白彬风恨铁不成钢,拉扯着江景胜出去,彭的一声关上门!
他一走,屋子里重新剩下南弘和床上的人。
南弘走过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路,却觉得心跳声如此强烈。
每一下,都仿佛要震击他的神经。
床上的人听到了脚步声,更加慌张起来。她微微扭动着,头上大汗淋漓。
但可能是因为被下了药的关系,哪怕她挣扎得很用力,但实际上也不过移动了几厘米。
她缩在床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栗着。
南弘的视线一寸寸地移动着。
深紫色的地毯,幽暗的灯光。黑色的床单上有烫金的纹路,仿佛是古老的符咒一般,一点点蜿蜒爬上她的脚腕。
她的肌肤很白。纤细的胳膊,透着淡淡粉红色近乎透明的指甲。
莹白的肌肤和身下暗色的床单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在红色玫瑰花瓣的衬托下,几种颜色在房间内交织得鲜明、果断,对比强烈。
她仿佛是一个被供奉上祭台的祭品。满屋子所有的色彩中,唯有她最为强烈、突出。
蒙在她脸上的黑布带着不安、惶恐,未知的迷惑。这种迷惑落在当下的情景里,也如同符咒一样,蜿蜒向上,形成了无数种谜语。
此刻只要给出任何一种解答,这个谜语就会落下。
可他竟然不愿谜底就这么快地揭开。
轻慢的爵士乐恰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桌上的两杯红酒晃荡了两下也停止了动静。
时间停在了这一刻,空气中浮动着暗香。
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慢慢伸手,触摸她的脸。
凝白的质感,如同笼罩在滤镜的光芒中的细腻触觉。他的指尖很缓慢,像一个可以拍上三小时的电影镜头一样,一点点靠近,却怎么也落不到那张脸上。
暗香越来越浓,薄荷和麝香的味道散落在空气中,浓郁热情,却不轻易吐露心事。
它像一段持久的思念,不可说,却蜿蜒绵长。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面庞。
他克制不住地颤抖着,甚至感觉血液全部涌到了指端上。
也是在同时——
“嘶——”
他的指腹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女孩的唇狠狠咬住了他,甚至咬出了一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