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他料错了,小少爷从不跟这一屋子的人开口说话。
他低头在自己的世界里,屋子里就算杀人放火杀伤强掠也和他无关。
白彬风无奈。
小少爷自从回来,也不看屋子里的人一眼,自顾自就把玩着脖子上的一个挂坠。这个挂坠引起了南弘的注意。
自打看到它的第一眼,他就觉得似曾相识。挂坠上的清香如同幽谷里开出来的花,带着故事,却又毫不世故,反倒透着几分沁人的气质。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他问:“哪来的?”
小粽子不回答他。
南弘眉心一跳:“随随便便捡来的东西,也带到脖子上,信不信我把它扔掉?”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他容不下许多突然冒出来的东西。
小粽子气鼓鼓地盯着面前的人,手里紧紧攥着挂坠,充满敌意。
身旁的人皆是出了一身汗。
南弘愠怒的时候,整个屋子的温度都无声变得冷冽,压迫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个屋子里,唯一敢单挑南弘的权威的,也只有这个五岁大的小少爷了。
明明是父子,但自打周围人有印象以来,他们的关系就保持着“不是你干掉我”、“就是我干掉你”的对峙中。
南弘站起来,像是耐心用尽,从小粽子手里拎过挂坠就直接丢下窗外。
屋子寂静了三秒。
三秒后,不可置信的小粽子终于“哇啦”一声哭出来,哭得惊天地泣鬼神。他一边哭一边用手指颤抖地指着窗外,仿佛在控诉着一件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哎呀,小少爷,别哭,别哭……”
白彬风安抚着嚎啕大哭的孩子,心里这个操心啊。
一屋子的人都手忙脚乱,安抚的安抚,无措的无措,管家阿姨老远就开始泡温毛巾,想过来擦擦小少爷的眼泪。
“小少爷,别哭了,哟哟,哭肿了都,来,擦擦……”
屋子里唯一镇定的人是南弘。
阿姨正想要用毛巾帮小粽子擦眼泪。
南弘:“正好,堵住他的嘴。”
作为始作俑者,他置身之外,连一丝半点愧疚的神情都没有。
小粽子气得噎了一半,觉得自己的哭泣是多余的,立刻就停下哭泣,用手擦掉眼泪,紧接着就用敌视的眼神瞪着面前这个高冷的男人。
“南总,这个挂坠应该不是捡来的,可能是那位姑娘送给小少爷的,”白彬风看不下去了,决定说句公道话,“小少爷这么多年都生人勿近,唯独对那个姑娘全心信赖。就我的观察,两人的关系好像很融洽,你这么突然扔掉挂坠,肯定会引起小少爷的反抗……”
“我让你说话了吗。”
南弘的星目一冷,白彬风立刻闭起了嘴巴,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根本就没有抗议的余地的。
一个小时后,屋子里照样是该乱的乱,该慌的慌,一点进展都没有。
小粽子尽管已经不哭,但是那扔东西的架势没有停下来的架势。
南弘出书房出来,揉了揉眉心:“东西找到了么?”
下人:“天太黑了,而且院子里的花园面积太大,我们已经打着手电筒找了好几圈了……”
南弘:“那个是什么小玩意儿,再给他买一块。”
白彬风抚额:“南总,最关键的不是东西,而是送东西的人。小少爷这么重视那姑娘给的礼物,相信如果她在这里,不管再送什么,小少爷估计也会破涕为笑的。”
南弘沉默。
楼下的小粽子抗议的很强烈,在这种对峙中,终于这个男人还是输了下来啊。
“找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让她过来一趟。”
南弘开口,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