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也不宜多走动,不如就在我这流云殿歇息几日,待到你的伤口好些了,再行离开。”他说话不急不缓,言语间也没有必须要将她留下来的意思,但是每个字里面透露的都是她应该留下来的原因。
沉浅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其实已经好了很多了,单手一翻,将君逆凡施加在上面的符咒给解了。
“嘶!”被积压许久的疼痛一下子冲击到脑子里面,疼的她眼泪直接彪下来。
“你有病啊,你这伤口一看就是被符咒封印了好几天了,这几天的疼痛被积压在一起,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将符咒给解开,想要疼死?”
罄流石不知道为什么,急的走到她身边,伸手就想一掌拍下去,这女娃娃实在蠢得让人想要打死,但是看到她眼睛里面的泪光闪烁,硬生生的将手给收了下去。
蹲下身子,食指与中指合在一起,绕着她的伤口周围,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会儿将她的疼意慢慢舒缓开来。
沉浅只觉得身体里面酥酥软软,脚上的疼慢慢的消失不见,等到她眼睛开明了,眼前就站了一个庞然大物。
她抬头就看见罄流石黑着脸看着自己,那样子要把她吃了也不为过。
“你看着我干嘛?”
“哼,本宫刚刚为你疗伤,多看你两眼也不行?”这个女娃娃还真爱计较,看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我的意思是,你用那么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有压力。”沉浅挥汗,这个人的智商果然不是与自己同一个等级的。
她若是在这个流云殿多养伤几日,恐怕就要变得和他一样白痴了。
“那个,我不做打扰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在来喝你饮酒作乐。”沉浅站起身子,朝他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就要往门外走。
这个地方显然是外殿,大门离自己太过遥远,她低叹一声,只能认命了,心里不断祈祷,一定要让她走出门外,不然可真的要丢死人了。
刚走几步,迎面就一阵风,她抬手遮住眼睛,抬脚往前踏了一步,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眼前的庞然大物上,她被那东西击的往后倒退两步,若不是有什么拉了自己一把,恐怕现在早就摔在地上了。
睁眼抬头一看,哪是庞然大物,分明就是罄流石本人!
“你堵在我面前干嘛!”她气鼓鼓的拍开那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那人实在是高,这样仰着头都觉得累。
看到他,就莫名的想起了师傅和君逆凡,他们也很高,每次和他们说话,脖子也很疼。
罄流石冷笑,狭长的眸子里面隐隐若现的阴冷,语气比先前还要冰凉,“你当真以为流云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他双手背在身后,绕着她走了一圈,“沉浅,莫不要说本宫脾气不好,就算是脾气好的人,被你这般戏弄,也会脾气不好的。”
她被这人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叫脾气好的人也会因为她变得脾气不好啊,她干什么了啊!不就是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以后再来打扰吗!
“本宫的殿内,百年内不见一个凡人可以活着进来,如今,你进来了岂能就这么简单走出去?”
“那要怎么出去才可以?”
罄流石勾唇一笑,食指缠绕着鬓发,脸上放出异样的光芒,“挖掉双眸,割掉舌头,砍去双手双脚,五马分尸……”
他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生怕哪个字没有被沉浅听得明白,那俊脸配上那冰凉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
沉浅愣愣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手心里面全是汗,要不是早就见识到了他的粗鲁,又怎么会那么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
她搓搓手,狗腿的笑,“那个,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了就要做的,我刚刚就是想要出去走走,在盒子里面睡得太久了,腿脚不利索。”
罄流石也笑,“哦?若当真是退脚步利索了,本宫便将你的双脚给砍去,再给你接一个利索的双脚,你看,如何?”
沉浅抽抽嘴角,为什么自己有种想要抽他的冲动啊?
“那个,我要留下来总要有住的地方吧,你总不能让我守着我那已经被你踹坏的盒子睡觉吧?”她指了指不远处已经破的不能直视的物体。
罄流石挑眉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不要惹得本宫生气,住的地方也会是好的。”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破坏的盒子,嘴角隐隐的浮现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