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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强大的内力,让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得到玉佩?
这样想着,令狐文轩忽然便将手中内力灌注脚下,终于使自己站定。
见状,黑暗中的那人不由的蹙眉,“你不要命了。”
将内力灌注脚下,那令狐文轩的双臂以内力形成的保护便会削弱甚至是消失。
那么,又如何来抵挡他那强大的内力?
可令狐文轩却是淡淡一笑,“我说过,即使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说罢,便是向前跨出一步。
而随着这一步,令狐文轩的嘴角也渐渐渗出鲜血。
要知道,灵都国君这股持续不断的内力虽然不如爆发的内力那般强大,可若是要彻底抵挡住,并且步步靠近绝非易事。
若没有绝对实力,只怕是还未走到灵都国君的面前就已经内脏具碎,七窍流血而死!
可令狐文轩并没有停下脚步,哪怕此刻身体的四肢百骸都已经承受到了不可承受的痛苦。
第二步,第三步。
每一步都显得那般艰难,嘴角的血越流越多,一滴滴的落在地面。
“为了一个女人?”
灵都国君似是不解的轻笑,“枉你还是即将要登上皇位之人!”
“江山,固然秀丽。”令狐文轩淡淡开口,声音却如同他的每一步一般艰难,“可若是身旁无她,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草一木而已!”
“混账!”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四国天下,你可曾见识过那些山河壮丽!你知不知道,你是命中注定统一四国之人!”
“那又,如,何!”吃力的向前一步,耳垂上一阵温热流淌下来,“四国天下,若无她,我一个都不想要……”
“废物!”
又是一声怒骂,而这一次,却是夹杂着狂暴的内力。
令狐文轩好不容易上前了几步,却在顷刻间被灵都国君打了回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再重重的落地,一口鲜血猛的喷出,五脏六腑仿佛在翻江倒海。
痛,蔓延至每一处肌肉,每一条经脉。
可令狐文轩并没有耽搁,依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子,却是连站都站不稳,但还是踉跄向前。
“把,玉佩,给我……”挣扎着伸出手,却是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超前摔去。
而这一次,他想要爬,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可双眼却依旧紧紧盯着黑暗中那微弱的一抹光亮,只因他知道,那也是樱生命中,唯一的一抹光亮!
只见,那抹光亮慢慢的靠近,就在他的面前停下,而后,被人捏成粉碎。
眼看着灵都国君毁了那玉佩,令狐文轩心中愤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当下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怒骂,“混蛋!”
灵都国君却好似未曾听闻一般,只是淡淡开口,“这样的玉佩,在我灵都想要多少有多少,可前提是,她必须是我灵都的圣女。你不愿放开她,又想救她的命,令狐文轩,你以为你是谁?要她活着,还是要她陪着你,这两者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当然,今后能陪着你的,只有她的尸骨。”
说罢,灵都国君便是转身离去。
而黑暗中,令狐文轩失去了那道光亮,也终于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次睁开眼,人却已在太子府。
是在他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除了他,房间内空无一人。
猛的从床上坐起,令狐文轩摸向自己的胸口,暗运内力,却惊觉自己一点内伤都没有。
难道,只是一场梦?
掀开被子下了床,却发现一旁的桌子上摊开着一块白色的方帕。
而帕子上,是一些萤绿色的粉末。
玉佩的粉末!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仿佛是将心脏都敲裂了一般,一阵阵的疼痛,让人觉得连呼吸都会牵扯到心上的那道伤口。
屋外,似乎是白棋山的声音,“太子醒了没有?”
“大概还没吧。”是张征的回答,“我没听到动静。”
“啧,这可怎么办?太子妃醒了,说要见太子。”白棋山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房门便是猛的打开,而后就见一道白色身影闪过,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白棋山瞪大了双眼,“刚刚,应该是太子吧?”
张征往屋内张望了一下才点了点头,“看上去,是的。”
一路飞奔至樱的院子,只见院子里,樱正坐在院中她时常坐的那张躺椅上,一手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肚子,阳光落在她满是惬意的脸上,使得她的笑也染上了点点光晕。
令狐问一下子有些恍惚,仿佛灵都圣女从未出现,仿佛那些莫名其妙的伤只是噩梦。
仿佛,她永远都会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太子妃,是他的皇后,是今后能陪他一起白头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