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你的地方。”令狐文轩淡淡开口,靠着床头坐下,将樱揽入怀中,“我只是让她离开太子府。”
闻言,樱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负了曾允的所托。”
“他会明白的。”
对于一个时刻都对樱产生威胁,甚至还惹来了灵都的人,他怎么都不会放过的。
“就不能放过她?”
令狐文轩略显不悦的低头看了女人一眼,“怎的越发的心慈手软了。”
“只是觉得她很可怜罢了,更何况,她的母亲是灵都圣女,若是你杀了她,只怕她母亲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令狐文轩只是冷哼道,“你觉得她会吗?”
一个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下不闻不问不管十多年的女人,一个嫌弃自己女儿性格懦弱,要找旁人代替的女人,会为了曾樱的死而不肯善罢甘休?
说不定,她还很感谢他替她动手杀了曾樱呢!
见樱没有开口,令狐文轩不由的低头问道,“可是担忧曾允那没法交代?”
闻言,樱却是摇了摇头,“当日他将曾樱留在此处时我便同他说清楚了,他就算是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来。我只是在想,那枚玉佩。”
那灵都圣女的玉佩竟是跟樱的极为相似,难不成还有这么冥冥之中的安排?
说起此事,令狐文轩自然也是无比疑惑。
他记得释觉曾说过,曾樱已经同古玉在某种程度上融为一体,甚至当初她能够穿越而来也是因为那枚古玉的缘故。
如今,这枚古玉看着又好似同灵都有关。
想到刚才灵都圣女说不用多久,樱便会自愿成为灵都圣女,那无比淡然肯定的语气也让他心中无端的发毛。
如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他定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对方,是灵都圣女。
正想着,忽然便觉得抱着樱左肩的手心上一股温热。
樱也察觉到了,微微的坐直了身子,离开了令狐文轩的怀抱,侧头看着自己的左肩。
令狐文轩也收回了手,盯着手心上,那还温热湿润的液体。
是血……
“该死!”令狐文轩咒骂一声,便是立刻冲出了屋去找白棋山,樱看着自己左肩的伤口发愣了半天,这才起身从衣柜里找出那枚用棉布包的极好的古玉。
肚子上忽然开裂,她可以认为是孩子慢慢长大而撑破了还未完全长牢的伤疤。
那么,肩膀上的又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不到痛,只能感觉到血液的温热跟潮湿。
哪怕此刻,鲜血已然将她一整条衣袖都浸湿,她还是一点痛都觉察不出来!
就好似,这条手臂根本就不是她的一般!
打开包裹着古玉的棉布,那本就裂纹斑驳的古玉上,赫然有四道较其他裂纹明显的裂缝。
仿佛只要她再稍稍用力,那四道裂缝就会应声开裂一般。
这四道裂纹中,有三道代表的是之前肚子上的伤口,那还有一道,就是她现在的左肩吧?
可是,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无端端的左肩就裂了?
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痛?
当令狐文轩跟白棋山赶来时,便见樱站在衣柜前盯着手中的古玉发呆。
脚下,已成了一道血泊,整条左臂的衣袖都已被鲜血染红。
令狐文轩上前,这才看清了樱手中的古玉,瞬间,双眸染上了惊讶。
这古玉,何时变的这般裂纹斑斑!
可惊讶也只是一瞬间,自樱的手中夺过古玉,放入自己的怀中,便道,“白棋山,快来看看!”
白棋山也是立刻上前,顾不得任何男女有别便是将樱的衣袖撕下。
只见,一道伤口,自左肩至左臂,长长的一道,鲜血还在不停的流着。
立刻上了止血药包上,却是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连手臂上都会有裂伤了?!这俩孩子该不是这么厉害吧!”
这伤,自是与孩子无关。
只是太过蹊跷了,蹊跷到他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解释!
令狐文轩伸出一只手抚上樱的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了?”
那温柔的语气,似是怕他若是说的重了,她身上的其他地方就又会多一道伤口出来似的。
樱深吸一口气,看向令狐文轩,“你知不知道当初释觉说这古玉与我在某些程度上融合了,是怎么回事?”
令狐文轩自是摇头,就听樱道,“当日古玉不小心落地,我的腿上便无端多了一处淤青,自那日之后,我便将古玉小心保管着,后来,我受伤,再看古玉时,古玉之上亦是布满了裂纹。而现在,我身上这无端端裂开的伤口,大约也是跟这古玉有关。”
语气,尽管很平静,可那句末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不知道古玉为何无端会裂开,不知道古玉下一次裂开会是什么时候,更加不知道,它会裂多大,裂多久,裂的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