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但也总算好过全瞎了。”
闻言,樱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何从不提起?你打算瞒我到及时?”
“没打算瞒你。”令狐文轩也坐起身来,伸手自樱的肩膀处慢慢摸上樱的脸颊,这才道,“只是想着你若没有发现就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担心。”
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呼吸着,似乎是想要按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份酸涩。
当年,为了救韩冷泞,她差点失了一只手臂。
如今,还是因为韩冷泞,她失了容貌,差点丧命,而令狐文轩……也因此差点失了双眼。
现在就算是看得见,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而到了这夜里没有烛火的房间,他便只能像个瞎子一样,在黑暗中摸索。
若她早知道令狐文轩出了事,那日韩冷泞来求她杀了他时,她便不该放他离去。
杀了,一了百了!
起身,下了床,令狐文轩疑惑的侧头问道,“去哪?”
回答他的,只有眼前渐渐出现的光明。
樱点着了烛火,就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而后才上床,一把抱住令狐文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从不后悔她所做过的事,可救下韩冷泞,却让她如今连肠子都悔青了!
令狐文轩轻轻的拥着樱,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道,“若一双眼能换你一条命,倒也是值得的。”
闻言,樱不由的将男人抱的更紧,两具身体相互传递着自己的炙热,渐渐的,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大腿。
这才一把将令狐文轩推开,脸颊泛着丝丝红晕,“好了!睡觉!”
说罢,便侧身躺下,可谁知令狐文轩也跟着躺下,而后一只手渐渐伸进她的亵衣下,“怎么,把本王的火勾起来了,便想睡了?”
哪有这种好事。
令狐文轩的手渐渐上移,樱却一把将他按住,力气极大,“文轩,我不想……”
“把手放开。”令狐文轩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冷,因为此刻,他的手在樱的腹部,似乎摸到了什么不该摸到的。
连脸上的伤疤都已经被他瞧过了,身上的,大约也无所谓了吧。
察觉到令狐文轩的怒意,樱这般想着,便是松开了手。
令狐文轩将樱搬了过来,面朝上,而他则慢慢解开樱的衣衫。
衣下还有一处肚兜,可那肚兜根本就挡不住樱身上的伤疤!
颤抖的手隐着愤怒,掀开肚兜,果真是一片狼藉!
他本以为,樱脸上的伤已经够痛苦的了,谁知这身上……
“谁干的,本王要杀了他!”说罢,便翻身下床,这便是要去寻人报仇了,却被樱急匆匆的自身后抱住,“别气了,别气了,伤我的是唐夫人,在秦御遇见时就被我给杀了,我连唐老爷也杀了,算是报了仇了,你别气了。”
如何能不气!
他的樱,他捧在手心都怕会摔了的樱,他们居然敢将她伤成这副德行!
“死了,那就挖出来鞭尸!”这绝不是气话,他真的是打算这么做的。
可就算鞭尸,也消不了他这口气!
“好好好,鞭尸就鞭尸。”此时此刻,樱也只能顺着他,“可就算鞭尸,也得明日了不是?”
闻言,令狐文轩这才转过身来,紧紧搂着樱,握着樱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樱儿,我这里,好难受……”
她身上的伤疤,就好似一条条火鞭,狠狠的抽在他的心上,烙下深深的愧疚跟心疼,还滋滋的发出声响,提醒着他对她的保护不周。
樱却拉着令狐文轩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那就摸摸这里,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令狐文轩的手在樱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厚实的掌心带着粗糙的茧子,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一直来回抚摸了好多下,令狐文轩才猛然抬头看着樱,“你,你的意思是,你是说,你是说……”
这一激动,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樱淡淡的笑着,“我想,大约有三个多月了吧……”大约是令狐文轩惩罚她的那个月怀上的,虽说她被惩罚之后不久就被设计关进了牢内,受了折磨还差点死去,可大约那时候孩子也只是个受精卵而已,加上她的体质一直不错,所以才保住了,而后虽说释觉日日替她把脉疗伤,可因孩子太小,脉象还显不出来,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可细细算来,她有三个月没来月事了,而且原本平坦,甚至有些小肌肉的小腹这段时日也微微突出来些许,让她自己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怀孕了。
闻言,令狐文轩一把将樱抱到床上,给她掩好了被子,而后转身便要走。
见状,樱急忙问道,“你去哪?”
“你呆着别动!”令狐文轩说着,人已经跑出了帐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