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还是说,他从来不在意,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樱一个?
想到这,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脑袋,目光直视令狐文轩,“太子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不会是太子的就是。”
“此事,本王已经命人传信给父王,这之后的事,相信父王跟廉大将军自会处理。”所以,他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的问问罢了。
廉清月面色惨白,双手死死的扣着椅背,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夫之妇红杏出墙,就算是在民间也是要浸猪笼的!
“对了,可有人看见过曾允?”令狐文轩不再理会廉清月,而是转身问身后的几名副将。
可是,全都摇了摇头。
不由的蹙眉,却心想着该不会是樱让他去做什么事了。
于是,便不再多问。
却在此时,屋外传来禀报,“太子,曾允求见。”
屋外人话音落下,曾棠的脸色瞬间大变。
曾允……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一个人去救樱,怎么可能还活着!
没有错过曾棠脸上的精彩,令狐文轩依稀是觉得出了什么事,却还是淡淡开口,“让他进来。”
曾允进来了。
一身战后的狼狈,仿佛是比他们这群刚刚攻下郡州的将士还要幸苦。
发丝凌乱,丝毫没有了平日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见状,令狐文轩的眉头不由的蹙起,“你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回去找你四姐?”
“四姐……”曾允轻声呢喃着,而后才抬头看向令狐文轩,“四姐,没了。”
“你说什么?!”令狐文轩双眸微眯,射出冰冷的视线,“不要以为你是她的弟弟就可在此胡言乱语!”
“她被挂在城墙上数日,身上被鞭笞的血肉模湖,深可见骨,她一心盼着你能去救她,可得到的却是你前去郡州救廉清月的消息……”
砰!
一声响,就见曾允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令狐文轩也同时自屋内追了出来,双手愤怒的紧紧握拳,“你再敢胡说!”
曾允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鲜血,而后看向令狐文轩,“不信吗?呵,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我亲手将她葬于江中的。”
“曾允!”令狐文轩一声怒喝,凝起掌力便想袭向曾允,却被张征生生拦下,“爷!你先听曾公子说完!”
纵然是他,也已经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
“再不想见你,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曾允说着,便是转身离开,“信不信,由你……”
看着曾允的背影,令狐文轩忽然觉得心口处被抽走了什么。
转过头,看向曾棠,“你早就知道了?”
“文,文轩,你听我解……”
话,没有说完,而且从今以后,她都没有机会说完了。
扭断了曾棠的脖子,令狐文轩的目光闪烁的没有焦距,“张征,去把这件事查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信,他说什么都不信!
“呵呵呵……”一道笑声传来,是廉清月。
“死的好,真是该死!如此一来,也算是有人给我陪葬了!”反正,她早就想樱死了!
清脆的笑声让令狐文轩最后的理智崩裂,猛的一挥掌,廉清月被击飞,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
如同西瓜落地的声响,伴随着鲜血四溅。
她才是该死的那个!
一直呆坐到天亮,张征才带了消息回来。
“怎么样?是不是曾允那小子胡说的?樱儿她内力深厚,不但能召唤毒物,下毒的手法也是出神入画,就算没有内力,她的招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擒下的……”
令狐文轩的话还未说完,张征就开口打断,“是唐家的毒针,刺在了太子妃的脖子上,麻痹了太子妃的神经,让她无法使用内力。”
闻言,令狐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呵,以她的警觉,怎么可能会轻易中招。”
“是韩冷泞。”张征继续说道,“娘娘前去江陵,就是为了救韩冷泞,没想到却反被韩冷泞陷害。”
令狐文轩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痛的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煎熬,“那,尸首呢?”
“曾允说,那日他前去相救,本是必死无疑,却遇高人相救,可奈何太子妃伤势太重,回天乏术……他是亲眼看着娘娘的尸首沉入江中才回来的,那江水湍急,恐怕,娘娘的尸首早已被冲去下游。”
“所以,就是没有找到尸首?”
“是……”
“那你怎知道她一定是死了?”令狐文轩看向张征,“不是说有高人相救?你怎知她不是被那高人救走了?”
“爷……”张征微微蹙眉,心知令狐文轩是从心底不愿接受樱已死的消息,可事实,终究是事实。
“那高人,此刻就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