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那,都到院子外面守着吧。”张征说道,便带着铁甲军离开,可他们一个个身怀武艺,令狐文轩弄出的声音又那么大,即使是在院外,也难免还会听到些。
张征不由仰头哀叹,今日太子如此生气,该不会是要让太子妃下不了床才罢休吧?
结果,还真是被张征给猜对了。
用令狐文轩的话来说,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只有乖乖呆在床上才不会给他惹麻烦!
一直到第二日,樱才勉强起身。
看着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印记,樱由不得苦笑。
也好在昨晚军中真的有急报才将他叫走,否则怕是明日她都未必能起来。
屋外,有两名婢女听到动静进了屋。
两人都低垂这脑袋,似乎是知晓此刻樱不便见人。
她们是令狐文轩特意留在屋外,伺候樱起身的。
到了此刻,樱倒也不拘谨,毕竟身体的酸涩让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成穿衣服这项简单的工作的,当下便也就任由那两名奴婢摆布。
“哦,对了,傅钺醒了没有?”樱不由的问道,就听其中一人回答,“太子妃说的可是院子里另一位重伤的公子?似乎还未醒,这几日白大哥一直都在照看着。”
白……大哥?
樱忍不住一声冷哼,“他当真一直照看着?”
“是啊,白大哥可尽心了。”另一名婢女也跟着道。
只听樱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尽心,那你们又是如何熟识的?”
她倒是不信一个只顾着尽心照顾病人的人还能无端让人唤他白大哥。
果然,那两名婢女面色一变,慌忙下跪,“太子妃恕罪,奴婢跟白大哥只是在煎药的时候说过几句,绝不敢欺瞒太子妃。”
“起来吧。”樱淡淡开口,“我又不是老虎,怕成这样做什么。”
两名婢女诚惶诚恐,老虎?
呵,这太子妃是说笑了吧?
她自然不是老虎,她比老虎都恐怖,若不然又怎会独自一人上战场去挡那十万大军?
这世上,怕是能降得住她的,也只有太子一人了吧?
穿戴洗漱完毕,樱慢慢的走出屋外。
嗯,也只能是慢慢的走……
令狐文轩这个混蛋,居然敢这么欺负她,她都认错了好几遍,竟还是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等战事结束,看她不好好修理修理他!
这样想着,心中愤愤,却是朝着傅钺的屋子走去。
一进屋,便是一阵药香扑鼻而来。
床上,傅钺已经醒来,白棋山正在喂他喝药。
看到樱,傅钺便想起身,却被樱唤住,“好好躺着,敢动一下我饶不了你。”
白棋山这才察觉樱进了屋,道,“你来的正好,傅钺刚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许卧床修养几日便可。”说着,又喂了白棋山一勺药,道,“哦,毒也解了,天蚕就在那个盒子里。”说罢,朝着不远处桌子上的一块白色帕子一指。
只见天蚕正蜷缩在帕子上,原本的白色此刻却是变成了深灰色,大约是一次性吃了太多毒素的缘故。
只不过白棋山竟然将这稀世宝物就这样随意的放着,还真是奇葩一只。
“主子,泞儿出事了。”傅钺还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惹的樱猛一回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那日,属下接到不具名的书信,信上说若想救泞儿便到城东,而属下到了城东之后,便有一群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出现,而泞儿,就在他们手上。”
闻言,樱眉头紧蹙,“你确定?”
“属下亲眼所见。”傅钺点头,“可奈何属下不是他们的对手,自知无法救下泞儿,只好先逃命回来……”说道这,傅钺的脸上难掩愧疚。
“他们的目标是我。”樱淡淡开口,信送来的那日,正是她自江陵回来的那日。
可他们应该不知道她出了灵州,更加不知道屋内的太子妃只是令狐文轩找人假扮的。
所以,那封信是送给她的。
那些黑衣人,大约也是为了她准备的。
可,究竟是谁会抓了泞儿来威胁她?
想到这,樱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影,而后,双眸陡然沉下。
难不成,是逍遥王?
若真是他,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微微叹了口气,看向傅钺,“你先好好养伤,既然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那就暂时不会伤害泞儿。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对方再联系我们。”
“是。”傅钺低声应道,樱又嘱咐了几句,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