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去的背影,一双眼早已通红。
待令狐文轩回来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已经打开,不禁有些愕然。
“弟妹已经走了。”一旁,四皇子缓缓说道,“看面色,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那个白棋山还真有两下子。
令狐文轩点了点头,傅钺跟噬毒兽都不见了,看来樱是真的走了。
那般迫不及待,就真的是不想在见到他了吗?
“五弟。”四皇子再次开口,“弟妹的性子你比我清楚,有些事,你当细细斟酌。”
有些事,指的就是曾棠吧?
没想到连四哥都误会了。
令狐文轩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辩解,便带着铁甲军离开。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曾棠让她替他办事。
现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要想彻底消除樱的误解,已非易事。
好在,樱离开四皇子府后并未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太子府。
这个地方,她还愿意回来,那便说明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吧?
只是,一连着半个月,樱都不愿见他,每次前去,或是傅钺,或是噬毒兽就会出现在院子里,死死的拦住他的去路。
却在事情发生后的第十六日,令狐文轩自朝堂回府时便见傅钺侯在府前,待他下马后便是上前拱手道,“太子,主子想见你。”
樱想见他?
令狐文轩双眸微微一沉,她要见他,他自是高兴的,可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事,而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事。
院子里,樱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噬毒兽就趴在她的脚边,哪怕此刻伏着头竟也高过了樱的膝盖。
似乎比樱还要警觉,令狐文轩高高跨入院子,那噬毒兽便抬起了头来,冲着令狐文轩露出尖锐的獠牙,显然是不欢迎他这个来客。
樱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令狐文轩微微一笑,“来拉?”
令狐文轩微微沉了沉下巴,双眸中染上了一分不安。
他不喜欢她那样的笑,那是面对父王,母后,甚至是面对前太子时都会有的笑容,那是对外人的笑,带着几分虚假的客套,更多的是拒人千里。
她对他的笑,应该是不加掩饰的,甚至此刻他宁愿她脸上没有笑容,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笑意浮现在她对着他的脸上。
“这么一脸严肃的做什么,我今日是有事找你商量。”樱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
闻言,令狐文轩这才开口,“何事?”
“是我大姐。”樱继续笑道,“今日一早,她便来找过我。”
樱的话让令狐文轩的眉头微微蹙起,“她找你做什么?”
“说是你不愿娶她,让我给她做主呢。”樱如实回答着。
说起来今日曾棠在她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成个泪人,还真像个被负心人抛弃的苦命女子。
只是,她除了觉得好笑,倒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你怎么回的。”惊讶于曾棠的大胆,却更加在意樱的想法。
心底,一阵隐隐的不安。
如若是之前,大约曾棠会被樱下了毒然后赶出府去吧。
可现在,他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樱微微挑眉,轻声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说,她哭的可怜,我于心不忍,便答应替她做主了。”
“于心不忍?”令狐文轩听言只觉得一股怒意自胸间腾起,嘴角隐隐喊着一抹冷笑,“你?”
她何时会于心不忍?!
樱却是浅笑,“是啊,日子就定在半月之后。”
半月之后!
令狐文轩不由的上前两步,双眼微眯,“爱妃还真是会替本王操心!”
“太子政务繁忙,臣妾替太子分忧也是应当的。”丝毫都未被令狐文轩的气势所压倒,那脸上的笑越来越妖艳,“以后大姐进门,太子就毋须瞧瞧跑出去偷情了不是吗?还是说,太子其实独独中意那偷情的快感,所以此刻,才会这般恼怒?”
那笑,刺痛了令狐文轩的眼。
为何她认定了他与曾棠有苟且便判了他死罪,连给他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他彻底打入深渊?!
是他从前表现的不够吗?
是他对她的爱太浅,以至于让她感受不到吗?!
竟就这样,将他推给了别人!
怒意再也隐忍不住,上前一把擒住女人的脖子,带着她连连后退,直到将她死死的压在墙上,身后噬毒兽猛的扑来,却被他随手一挥便打飞了出去。
樱微眯双眼,脸上的笑意却毫无收敛,“看来,是被臣妾说中了呢。”
“本王是喜欢偷情,还是喜欢野合,怕是爱妃最清楚不过了吧!”说话间,一只手早已扯去了樱的外衫。
既然他表现的不够明白,那今日,他就让她好好的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