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文轩接过,有些疑惑的道,“这是京城的地形图?”
“嗯。”樱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一直找不到二皇子练兵的破绽吗?那是因为他的兵都藏在地下,图上的这些点就是通往地下的出入口。”
闻言,令狐文轩抬头看向樱,“你今日就是为了弄这份东西才受的伤?”
“怎么我昨夜没回府你不知道吗?”樱挑眉反问,她自然是知道这半月来令狐文轩都未曾来过她这,大约是气她不信他吧。
果然,令狐文轩被问住,轻咳了一声才道,“我先进趟宫。”事态如此严重,必须要告知皇上才行。
樱点了点头,又从腰间拿出了一包毒粉,“到时候在各处通道口点把火,然后把这东西洒在火上,保管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获全胜。”
令狐文轩接过,微微一笑,“多谢。”说罢,便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府中忽然一阵吵闹,樱知道,应是令狐文轩带人来找府中的两处出口了。
躺在床上,盯着床粱,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日,太子一举铲除二皇子的消息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奈何樱昨夜失眠,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听闻消息脸上并无什么惊讶之色,如若有了那份图纸跟她的毒粉还不能成功的话,她倒是要惊讶呢。
“主子,廉清月来了。”刚打开房门,就听傅钺小声禀报。
樱微微一愣,“她怎知道我现在才起?”
“人一个时辰前就来了。”
“这么早?”樱有些惊讶,揉了揉眼道,“你唤她过来吧,我先洗漱。”
“是。”傅钺应声便退下去唤廉清月了。
而当廉清月来时,樱也刚刚才梳洗完毕。
“妹妹给姐姐请安。”廉清月款款下跪行礼,樱却是不慌不忙的道,“起来吧,妹妹这一早就来,可是有什么事?”
“无甚大事,只不过这侧妃给正妃请安是规矩。”廉清月小声应道,樱淡淡一笑,“原来如此,不过我不是个重规矩的人,以后这规矩就免了吧。”
“是。”廉清月再次应声,视线却忍不住看向里屋。
帷幔还未收起,是以根本就看不清里屋的情况。
见状,樱忍不住问道,“妹妹可还有什么事?”
廉清月闻言收回自己的视线,垂下眼道,“按规矩,新婚第二日要回门,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是不知道太子他……”说话间,又忍不住看了里屋一眼。
看她这样,樱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太子不在我这。”
闻言,廉清月的脸上有些惊讶,但似乎有些不信,再次探向里屋。
就听樱道,“妹妹若是不信自管进去看个究竟就是。”说罢,便朝着屋外走去。
身后廉清月的声音传来,“姐姐这是要去哪?”
樱闻言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廉清月,一脸怒意,“太子昨夜擒贼,按理说今早也该回了,再不然也该让人传个口信回来,可现在人都没有消息,你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昨夜出了什么意外?我现在要去找文轩,没空在这陪你演大小老婆争宠的戏码,你自便。”说罢便是招呼着噬毒兽离去。
傅钺跟韩冷泞也紧步跟上,只留下廉清月跟她的侍婢站在原地。
见自己的主子被训斥,那侍婢忍不住道,“她倒是说的好听,不争宠,那昨日小姐你新婚,她还打扮的那么妖艳做什么!”
“别说了。”廉清月打断了侍婢的话,“快些回去找我爹!”
说罢,也快步离开了樱的院子。
樱带着噬毒兽一路行至皇宫,宫里的侍卫也不敢拦她,径自放了她进去。
今日皇上并未早朝,似乎是与二皇子的事有关,他大约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想有朝一日杀了他,在皇宫的六处出口中,仅他的寝宫就有两处!
听闻樱来求见,他原本也无力接见,但他知道樱既然来必定是有事,便也允了。
步入乾清宫,跨入皇上的卧房,樱看着角落已经灭了柴火不由的一愣,甚至连行礼都忘了。
“可是没想到?”皇上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苍老之意,“呵呵,朕也是没有想到,就在朕的卧房之内,龙床之边竟然就有叛军的出入口!”
二皇子,这是想在关键时刻先行弑君!
樱微微蹙眉,就听皇上继续道,“朕悔啊!悔当初就不该给他这权利,他当年,只有十岁啊!他说对皇位不敢兴趣,倒是羡慕那些泥土工匠,朕便将整个京都皇家的土木工事都交给了他,呵呵呵……”
笑到最后只剩下无力,谁能想到当年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计。
二皇子,真的潜伏的很深很深,若非傅钺跟韩冷泞在林中意外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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