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这会儿知道痛了?”
樱倒是厚着脸皮的扯出一抹笑,“王爷深夜来访,该不会只是讥讽臣妾来的吧?”说话间,便已觉令狐文轩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肩上的伤处,一阵温暖的感觉传来,伤处的疼痛感瞬间便被压制了下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令狐文轩冷冷开口,语气中难掩宠溺,“本王听张征说,你救韩冷泞,并无无可奈何的苦衷。”
“嗯。”樱淡淡应声,“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冲过去,不过伤都受了,那就干脆将他救下吧。”
“本王知道。”令狐文轩出人意料的开口,让樱好一阵惊讶。
就听令狐文轩继续道,“之前本王曾听你睡梦中呢喃过‘不要杀他’四个字。所以,本王猜想,这韩冷泞必定是与你从前的一位故人很相像。你救他的确不是无可奈何,只是情不自禁。”
令狐文轩的一席话让樱有些错愕。
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自己同枕了不过三个晚上的男人居然会这么了解自己。
是啊,就是情不自禁,情感上的冲动超过了理智,所以才会让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微微扯出一抹淡笑,樱并没有回答。
令狐文轩也不再追问,只道,“好了,睡吧,本王等你睡熟了再走。”
“嗯。”闭上眼,肩上的痛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困意便席卷而来,不知不觉,樱便睡熟了。
不知过了多久,肩上的痛楚依稀渐渐清晰起来,樱微微睁开眼,这才发觉天以大亮,身边已然不见令狐文轩的身影,可他躺过的地方却还温热着。
他给她输了一夜的真气止痛。
打开房门,傅钺跟韩冷泞已经侯在门外,看到樱,傅钺低声的禀报着,“张征来过,似乎是接到了什么密报,王爷的神情很紧张。”
闻言,樱微微蹙眉,大约是受伤的缘故,她睡的太熟,居然没有发觉到张征来过。
“可知道是什么密报?”
傅钺摇了摇头,“不知,不过似乎是与京都有关。”
傅钺的话音刚落,樱便知道事情不妙,又接着问道,“王爷人呢?”
“应该还未离府。”
闻言,樱便不顾其他,急匆匆的朝着前院赶去。
樱到时,令狐文轩正翻身上马,那一身的行装显然是要远行。
看到樱,令狐文轩只是淡淡问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已经睡够多的了。”说罢,看了眼他身后的十二铁甲军,“是要去京都吗?”
“嗯,宫里出了事,本王必须连夜赶路。”而樱的伤势显然不适宜这般幸苦的赶路,所以他才没有通知她。
樱点了点头,从指甲缝里拿出最后一粒解药,交给令狐文轩,“塞在指甲缝里备用,一路小心。”
宫里出了事,是令狐文轩必须要赶回去的事,那就说明这件事绝不是小事。
很可能,比上次的京都更加危险。
“嗯。”令狐文轩接过那细小的解药,照着樱所说的塞入指甲缝中,而后才道,“魏淮受挫严重,这段时应该不会起兵,楚流那边也暂时不会有所动作,万一出了问题城中的几名副将自会处理,你毋须多操心。”
“知道了。”樱点头应道,却发觉令狐文轩的视线落在了韩冷泞的身上,接着便听令狐文轩道,“傅钺,保护好你家主子。”
特别要注意韩冷泞。
后半句话未曾说出口,但傅钺心中自当了然。
“王爷放心。”
令狐文轩点了点头,这才重新看向樱,“那本王走了。”
“嗯。”樱点头,却再未说更多的话。
深深的看了樱一眼,令狐文轩这才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而后冷声一喝,“铁甲军何在。”
“属下在!”齐声声的应答,声响震破天际。
“随本王前往京都!”
“是!”
话音落下,便如同离铉之箭一般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令狐文轩跟十二铁甲军,樱才收回视线,身后,傅钺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哪?”
“镖局。”樱说罢,便是大步朝着镖局的方向而去,就听身后傅钺小声的劝道,“主子昨日才受,不如休息一日。”
“这休息一日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樱挑眉,“你主子我像是那种仍由银子从眼前溜走的人吗?”
闻言,傅钺不再说话。
樱是不是那样见钱眼开的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樱这般着急的去镖局而不是继续呆在王府,大约是因为这府中少了什么人的缘故。
只是她不会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