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传来轻轻的咳嗽,阿拉耶识惊得立马从地上坐起。洞口外站着闻声寻来的蒋靑,他已到了一会儿,把里面的情景和对话都尽收眼底。如今见二人从最初的激烈拥吻冷场,便用咳嗽提醒他们。
阿拉耶识拾起地上的火把查看洞中环境。石闵的佩剑插入狼头贯穿身体已没至柄,可见力道之大。狼血四溢流了一地,她小心翼翼地挑选干净之处落脚,几下跳到那堆发亮的财宝前,故作欢欣地呼喊发财了发财了。蒋靑见里面情景也倍感震惊,在他的火把照明下,洞里较深处竟露出一张床铺和一些日用物什。从入洞起阿拉耶识的注意力就在那堆珠宝上,竟未发觉这里别有洞天,忙弃了这堆珠宝凑过来。
洞内深处有一处铺着稻草和被褥的地方,旁置一矮几,上搁一盏青铜油灯和水罐和少许散乱的铜钱。这里竟然住着人,这一惊比狼出没更让阿拉耶识心跳不已。石闵也跟过来看究竟。榻上被褥牵得还算平整,阿拉耶识揭开面上被子,发散出一股淡淡的霉味。麻布枕头下方露出一片白色的东西,挪开枕头却是一片白色衣物。阿拉耶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那白色东西在火把下细看,突然啊地一声用手攥紧了那东西,引来其他两人探究的目光。阿拉耶识讪讪地解释,说这里住的是李文吉,两人均是愕然,依旧不解地看着阿拉耶识,如何知道此是李文吉而不是毋宕留下的守卫地道的暗线呢?
阿拉耶识一手往矮几上抹去,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你们看,这里以前定然是李文吉常来之处,中尉的人一直找不到他就是因为他藏身于此。这一层灰尘稀薄,说明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住了。李文吉伏诛已几个月,榻上被褥发霉也说明主人有日子未来歇息,洞内湿气较重才长了霉。”她又端水罐给他们看,水面浮着一层灰尘,石闵疑道,“可是你刚才并没有碰过桌子和水罐,这里光线昏暗,你又是如何知道上面久不住人?”
阿拉耶识不料石闵如此眼尖,转了转眼珠道:“这里连狼群都跑进来做窝,自然是里面无人打理之故。”
此言似有道理,石闵蹙眉问阿拉耶识从枕头下拿的是什么,阿拉耶识一时语塞,只有朝他们横了一眼,“无关紧要的东西。”
“既是无关紧要,为何你却把它攥在手心里?”石闵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只要有阿拉耶识在场,他的视线就不曾离开她;只要是和阿拉耶识有关的事,他一件都不会漏过。
那白色小东西是阿拉耶识按照现代人习俗做的丝绸小裤,也和那胸衣一起失踪,不想却是被李文吉带到此处。阿拉耶识本就觉得晦气,偏生石闵却是认真多事的家伙,她怎好意思说李文吉用自己的亵衣来自慰行淫?因此上阿拉耶识好不羞恼,对他凶道:“问那么多干嘛!我说是李文吉就是李文吉。”石闵吃她抢白,虽觉有些奇怪却也醒悟阿拉耶识有意避开这事。
阿拉耶识亲自动手把这处地道搜个遍,再无任何新的发现。她拿起一块金饼仔细端详,金饼直径约莫5公分,中间厚,边缘薄,底部刻有天干“益两半”,这个“益”字通“溢”,而“溢”正是秦朝黄金的名称。是先秦时期的上币黄金,虽然戎秦皇室有先秦的血脉,但毕竟已经改弦更张,黄金溢币已经不能作为货币流通,但黄金作为商品还是非常贵重,这些金饼只要重新熔铸成戎秦的制式金饼,就又能使用了。这些财物或许为李文吉所有,但他那时落魄得当车夫却没有把这些财物花掉,还这样随便地堆在洞壁突出的石头上,说明了什么呢?一种可能李文吉是真的神经错乱,有眼不识金镶玉;一种可能是身为富家之子,从小见惯金银财宝,对这些东西看得极轻。蒋靑请问她外面的财宝如何处理,是否搬回府中?阿拉耶识摆摆手,说就让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原封不动吧,异日如果有何不测风云,府中人可以从此地道逃走,这些财物还可以派点用场。她这番未雨绸缪没让这两个男人觉得高明,反而蒙上一层阴影。蒋靑有些茫然:自己的主人可算是秦国最得皇帝信任之人,太后又对其宠爱非凡,如此显赫的地位仍然有朝不保夕的隐忧,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石闵心中亦是黯然,只当是阿拉耶识在驱赶自己快些从这里离开,些许财物权充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