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招蜂引蝶,还想一走了之?”对方邪气地笑了。
“嗯……”我的眼睛开始慢慢对焦,不到三秒钟,立刻结结巴巴挤出句:“猎……猎头族?”
“认出我了。几日不见,竟出落得这般惹人爱。上次故意扮成那腌臜模样,是想避人耳目吧。”这人正是降临那天见到的人猎爱好者魔鬼二殿下石宣,他此刻正邪魅地笑着,棕色的眸子陷在眼窝中,那眼神酷似豺狼。
妈呀,怎会碰上他?我的身体终于起了反应,挣扎着要下地,他却双手牢牢箍住我的腰,讥笑说不要挣扎了,白费力气而已。“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想到这家伙对待华夏人的割头取乐的残忍手段,我亡魂大冒,拳打脚踢,真拼命了。
“凭什么?就凭我是个男人,你是个女人。”他对我的反抗不屑一顾,反手把我打横抗在两边肩膀上,大步朝他的马走去。
“啊——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该死的杀人犯!”我恐惧得尖叫起来,“董伯——”
他停了停,大笑说,“杀人算什么,我还吃过人呢。信不信我会吃了你,放在汤锅里慢慢炖,只放一点咸盐,鲜极了,皮糙肉厚的男人就没这么好味道了。”
我大骇之下什么也不顾了,恶向胆边生,张嘴狠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痛得龇牙,“我还没吃你,你倒先吃起我来了。”他一耸肩,我便从肩头轻轻滚落在他的双臂上,“还是这样听话。”我气苦,用手肘狠狠撞击他胸口,他却连哼都不哼一声。
突然,这杀人狂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我一转头,看到麻生於等四个飞龙卫拦在前方,平静地看着杀人狂。麻生於上前施了一礼,道:“殿下,我等封公子之命保护姑娘,却不知殿下这是意欲何为?”
“怎么,你等想要阻拦本王?”二殿下石宣冷冷一笑,眼中精光直射,在他身边顷刻围上数十王府侍卫,人人抽刀待命。
麻生於态度依旧不卑不亢:“卑职奉命行事,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石宣脸色阴沉:“若本王一定要带她走呢?”
“除非从我们四人尸体上踏过去,飞龙卫从不失手。”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石宣冷哼连连,他此时才想起来这四人是赵**队中最神秘最恐怖的飞龙卫,它后面的主子虽说只是国主的养孙,可实力不容小觑,若惹恼了那人,恐怕要被太子和石韬钻了空子。心中盘算了一回,最终把我放下来:“姑娘,今日是石宣唐突了,改日定当去侯府拜访。”然后转头对自己的侍卫喝道:“我们走。”
我双脚落地后,两股依然战战兢兢,冷汗都湿透了我的衣服。麻生於扶住我,指挥何应三把我背回府,董伯跟在后面,也是吓的颤巍巍的立不住,全靠鹿小碌扶着。他们几个和那一干观众也是看跳舞引蝶看痴了,我悄悄绕出人群后,他们反应过来寻找,但人多拥挤,又四下散开,一时竟把我弄丢了。幸好二殿下石宣也为了方便看表演,叫侍卫们把马牵到远处等待,这才争取了点时间。却苦了我,这次被吓得不轻,回到房中趟在床上直倒气儿。
这样下去不行,董秋滢的脸蛋太能惹事,一共露脸三次,没一次不碰煞星的。我又暗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碰到力气大的,就只有挨宰的份儿。叹气:冷兵器时代,先进文明被落后蛮夷消灭符合动物世界法则,中国自来胡人揍汉人,北方人揍南方人都成铁律了,直到工业革命到来,知识和文化才转化为力量。现在风水轮流转,西方侵略东方,南方侵略北方,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量的积累到质的变化,有段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这个漫长的过程,不知道是几个月还是几年?人类所有的恐惧,其实都来自对于未知的不可知,不可控,我现在体会到那对未知的恐惧,因为未知,便不知道如何面对当下。我有好多种方式可以活在这虚妄色界,可哪一种方式种下的因,可以带来好的果,已经超出我的经验系统。
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板,来回甩着两条腿,小脑袋转得飞快也没想个结果出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二殿下石宣那场惊吓,我们几个都没能看到洛阳宝物入城的盛大迎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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