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着吧,本家主还没老到连一碗汤药都端不起。”
咬咬唇,终是将药碗放在他手边的案几上,“那老爷记得喝,贱妾先退下了。”
许倩离开,叶琼又将前厅里其他人打发走。
这时身着一袭白衣的人从内屋走出,样貌出众,左眼角有颗泪痣。
不是叶瑜又是何人。
“父亲。”
“过来坐。”看向案几上那碗药,“瑜儿,你所料不差,许倩果然有问题。若非你说不追究,早在得知你三岁那年落水的真相时,为父便将她处理了,又怎会让她一个买回来的孤女在我叶府锦衣玉食过着?”
“父亲,不放长线何以钓大鱼?”三岁那年的事是她懒得追究,之后许倩也确实安分,直到她十岁那年,看到许倩从后门鬼鬼祟祟溜出去,便尾随着过去,远远瞧见她与一个陌生男子说着什么。
当时便猜她被买进府又刚好让人看到睡在父亲的房中,逼得父亲不得不给她个姨娘的名分绝非偶然。
为免打草惊蛇,那时她并未靠太近,是以并未听清许倩与那男子说了什么。再后来,她便派人时时盯着许倩,就是要查出她背后之人,她进叶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这么多年过去,许倩都一直安分待在府中,不再出府见人,她才没了线索。没承想前些时日许倩突然冒出一个表哥,还亲自来叶家见她。
被父亲问及,她便说是她在被买进府,得姨娘名分后唯一一次上街遇上她那表哥并相认的,只是在那之后,她表哥就外出谋生去了,不久前才带着些身家归来。
接到消息叶瑜便急忙赶回,实则她回府已有五日,不过仅有她的亲信和叶琼知晓。
瞒下她已回府的消息,就是想看看许倩要做什么。
叶瑜的视线也落在那碗药上,“想不到她竟敢对父亲下手!”不过,三岁那年没解决她倒是对的,不然也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要对叶家出手的人。
毕竟杀了一个,背后的人会安排第二人第三人,与其防不胜防,倒不如盯着那个已暴露之人。
“瑜儿可有查到她背后是何人?”
“并未,不过大抵也猜到了些。父亲想想,眼下在商兀,谁会这么迫不及待打叶家的主意?”
“你是说……哼!难怪前些时日总是登门,不是打听你是否回来,就是要见为父,好在为父不想掺和进他们的争斗中,都寻借口推了。”
“父亲的做法是对的,商兀这趟浑水,我们叶家还是不要淌的好。”说着叶瑜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她若早知顾月卿会打商兀的主意,许早便赶回来。若商兀站在顾月卿那边,就意味着君临又多了一大助力,届时大燕对上君临……
只是她接到消息时,商兀已几乎成定局,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会连累自身。
同时对上楚桀阳和顾月卿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父亲莫急,女儿早有打算。他们既然想玩,我们陪他们玩便是,待将这幕后的人都揪出来,女儿便会叫所有人都知道,我叶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算计的!”
“初柳!”
前厅中忽而多了个黑衣蒙面的人,正是初柳,“主子、家主。”
“你看看这是什么药?服下后会有何症状?”
“是。”初柳上前,端起药碗闻了闻,再拿出一枚银针试了试,“回主子,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毒,若非属下从古籍上看到过少许有关记载,怕是此番都察觉不出。这毒的味道极淡,混合在寻常汤药中便极难分辨出,且以银针也无法试出。人若服下,会面色苍白四肢乏力,三日拿不到解药便会毙命。”
听到她的叙述,叶瑜不由握紧拳头。
若非她对许倩早有留意,父亲岂非……待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样稀罕的毒,邹家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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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十二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