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气氛尴尬至极。
东临王寒气逼人,纵使我和他之间隔着数层纱幔,我依旧觉得背脊发凉,手心发汗。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将纱幔撩开,低醇的声音透着股不悦,“还不出来?”
我犹疑了片刻,总担心一吱声就被他一掌劈坏,蜷缩在角落里全然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
北璃月走上前,又将纱幔放下,怒对东临王,“榻上是我幼弟,被你吓得不敢言语。”
东临王眉头紧皱,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幼弟?”
正当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去之际,他忽而撩开纱幔,倾身压在我身上,深深嗅着我身上的味道,“很香。”
我双手护在胸前,心跳失常,紧张到生出窒息感。
突然,他将手朝我小腹下移动,我浑身一震,往卧榻里端滚去,就怕被他识破。
见我躲闪不及,他索性上了榻,修长的手抓着我的脚踝一寸寸往上移着。
北璃月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裆口。
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了一般,我吃惊地看着北璃月裆口上东临王的手,口水狂咽。
下一瞬,东临王以为摸到的是我的身体,连连将手抽回,面露尴尬,“本王还有要事,告辞。”
北璃月也未缓过劲,脸色晦青,连招呼他的心思都没了,“不送。”
我强忍着笑意,心下腹诽着瞎子果真好糊弄!
等东临王匆匆夺门而出,北璃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捂着胸口阵阵干呕。
我一骨碌从卧榻上爬下,顺着他的背安慰道,“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又没有少块肉!没事啦!”
北璃月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靠在床沿上,向我摆了摆手,“莫要再提!这种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见他神情恍惚,不便打扰他,抱着桃木盒子蹑手蹑脚走出了他的寝宫。
仅仅只走过了一座假山,我竟又遇见东临王,真真冤家路窄!
曲身躲在假山后,我只露出一双眼睛,密切地注视着东临王的一举一动。
呕——
他面色苍白,墨发垂肩,纤长的手捂着嘴干呕着,病弱西子胜三分。
“王,怎么了?”铁手担忧地看着东临王。
东临王摇头,“方才,北璃月寝宫中,我感觉是那样强烈,总觉得歌儿离我只有一步之遥。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根红透,之后的事情再不好意思言说。
我嗤笑着,总算找到他弱点了。改日我在裤裆处放根木棍,看他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唔……”
我的嘴被人用手捂住,正想挣脱,才发现来人是北璃月。
“把药吃了,能易声,增喉结。”
我毫不犹豫地吞下药,小声询问道,“东临王何时离去?”
北璃月尚未答话,东临王已然听到假山后的声响,循声而来。
他赤红的眼眶里,琥珀色的眼眸流转,顾盼生辉。
我小声感慨着,“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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