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从上午一直跑到下午,天都黑了,依然没甩掉后面的尾巴。她怒了,猛地一个刹车,回头瞪着靳陌染道:“你到底想怎样?很好玩吗?”
靳陌染:“我看你玩得不亦乐乎,以为你想玩。所以就勉为其难地陪你玩玩喽!”
“我呸!”顾夜啐他一脸,“老娘放着家里的绝色大美男不玩,玩你?你多大脸?我警告你,老娘全身都是毒,你要是再不识相,你的手下老六就是你的下场。”
此时的顾夜像竖毛龇牙的奶猫,奶凶奶凶的,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靳陌染一弹手指,掏出半臂长的鹿皮手套,慢腾腾地往手上套,又打湿一块黑色布巾,围在脸上:“这毒,莫过于口鼻接触和皮肤渗入……现在可以了!谢谢你提醒!”
“谢你奶奶个嘴儿!”顾夜骂了一声,卯足力气往旁边的小树林里跑。到时候接着林木的掩护,她就可以进空间,找尘哥哥来救她。让尘哥哥单枪匹马过来,不会影响她们的计划的。
靳陌染像逮着耗子的猫儿,并不急着咬死,等戏弄够了再说。只要他把人带到,还了恩情,他们就能两清了。以后再也不必被世俗的事所羁绊,海阔天空!靳陌染心情不错地紧跟在“小耗子”身后。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这炎国,能跟他比肩的,不过宁王而已。虽然两人并未交手,但据他观察,这宁王的功夫绝对不在他之下。两人若是对上的话,鹿死谁手还真不好预料。
不玩了!把人带走再说!他运起内力,猛地一加速,窜到了顾夜身边。顾夜大惊失色,正待扭转方向。她一个平时连早锻炼都觉得麻烦的人,灵活度怎么可能比得上一个绝顶高手?
在犹豫着要不要进空间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只觉。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时,她:妈蛋!玩脱了!
顾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林子里,手和脚都被绑住了,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上面烤着一只野兔。野兔挺肥的,正滋滋往下冒油。她现在还有闲心关注烤兔子肥不肥,真是……
“醒了?饿不饿?”靳陌染从烤好的野兔上面,撕下一只兔腿,送到她的嘴边。如果他的眼神再柔和点,语气再温柔点,而顾夜又没被绑着的话,还真像男盆友投喂小情侣呢。
顾夜很想有骨气地把脸撇过去,拒绝嗟来之食。可是,肚子偏偏不争气地咕噜叫了几声。靳陌染笑笑道:“看来,你的肚子比你要诚实得多。吃吧!”
“你把我的手放开,我自己吃!”顾夜气呼呼地道。
“那可不行!你这么能跑,我可不想追了你一天,再追你一夜!”靳陌染拿着兔子腿的手,执着地停留在她嘴边,“吃不吃?不吃你就饿着!”
顾夜是不能挨饿体质,不吃怎么能有力气逃走?她气呼呼地对准了兔子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凶巴巴地努力嚼着。别说,这货手艺还行,味道还挺不错的。
顾夜化怒火为食量,吃了两个兔子后腿,才停下来:“咸了,有水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靳陌染拿出一个水袋,拔开塞子喂她。顾夜脸上的嫌弃更甚。他好气又好笑地道:“你现在要认清你的身份。你是肉票我是绑匪,伺候你吃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敢嫌弃东嫌弃西的!”
顾夜一脸抗拒。他指了指旁边他自己的水袋,又晃了晃手中的:“新的!喝吧!真是穷讲究!!”
顾夜勉强喝了一口,差点没把她的牙冰掉:“你肯定没有女朋友,连照顾人都不会。不知道女孩子体寒,不能喝凉的吗?这一袋冰水要是喝下去,小心我明天拉你一身稀!”
“啧!你还宁王妃呢,说话这么粗鲁!”靳陌染满心无奈,他这个劫匪做得也太窝囊,都快成老妈子了。不过,他已经把小神医的生平打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姑娘小时候受过虐待,几次差点死翘翘。
为了避免人在他手上死掉,可不得伺候得精心点儿嘛!他把水袋放到靠近火堆边烘烤着。靳陌染嫌弃不已地道:“你这女人真麻烦!真不知道宁王怎么受得了你!”
“我家相公对我好得很呢!他温柔体贴,对我百依百顺,百般宠爱……(此处省略一千字)”顾夜突然收了脸上的笑容,威胁道,“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等我相公找上你,把你咔咔咔地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