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说的!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小神医为了这次义诊,药厂所有治风寒的药都停止往外出售,还派了大马车去拉。今天差不多就能到了!除了药厂的药,还有大富商捐赠的药品。小神医家是开药厂的,赠药需要多少本钱,难道她不知道?她要是不舍得,干嘛要免费赠药给我们灾民?”
“她这是要个好名声,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汉子理直气壮地道。
月圆扑过来,朝他脸上就是几个嘴巴子:“你嘴巴给我干净点儿!要不然,本姑娘不介意用血帮你洗洗!”
“杀人啦!小神医纵容下人杀人灭口啦!”汉子耍起了无赖。
顾夜冷笑一声,缓缓地走到汉子面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汉子落地时喷出一大口血,疼得五官扭曲,再也说不出话来。
“杀人灭口?你一个平民,辱骂宁王妃,死上三次都不够。知道上次构陷本王妃的人怎么样了吗?抄家,流放,死的不能再死了!”顾夜脚踩在他的脸上,无视他眼中的惊恐。
“来骗药,连本王妃的身份都没打听清楚,真不敬业。”顾夜看向一边瑟缩的老妇人,她的脸上只有惊恐没有心疼。如果真是母子,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被殴打,不求情不讨饶?
“好吧,本王妃让你做个明白鬼!既然你冒充灾民,那你是那个村子的,叫什么?邻居都有谁?不要告诉我,一个村子里就你一家受灾!”顾夜发现自己的鞋底沾上了对方的血,嫌弃地在雪地上蹭了蹭。
远远围观的灾民,见那汉子面露慌张,无言以对,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昨日从顾夜这里领了药,症状减轻的老妇人,指着汉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小神医为了咱们灾民,又是给看病,又给咱们赠药,还给家贫的病人送棉衣送棉被。你居然还破坏她的名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话痨老大爷从人群中挤进来,道:“老嫂子,他就是个骗子!骗药不成,往小神医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人,就该给他送官,打他板子!那些药,可都是咱们灾民的救命药啊!”
“我看他这是别有用心,想煽动灾民造反呢!来人,把他押进刑部大牢,本王要亲自审问!”忙了一夜没睡的宁王大人出现,对于辱骂她小媳妇的人,决不能忍——他媳妇他自己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岂能容忍一个刁民指着鼻子骂?
那灾民老妇人吓得面无人色,赶紧跟汉子撇清关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王爷饶命,是他找上我,让我来帮着领药的,我要是不配合,他就要打死我。我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的,不敢反抗。我错了!小神医,老婆子以后不敢了。我真的跟他没有关系……对了,我是王洼子村的,村里人都知道我这个孤寡的刘婆子……”
汉子见抓他的亲卫变成了精兵,顿时面如土色,扯着嗓子嚎着:“骗药不是我的主意,是王员外让我来的。说两天的感冒冲剂,给我一两银子。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抓去抓王员外!”
“住口!我爹只是让你来帮他买治疗感冒的冲剂,谁让你对小神医不敬了。你自己作死,不要拉上我们王家!”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冲出来,指着汉子的鼻子大骂。
“要不是你们要买药,老子能顶撞王妃吗?”汉子双目充血,露出吃人的表情。
“我还后悔找了你呢!你粗鲁不逊,心思歹毒。出了事,还要攀扯我们王家!”清秀男子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退一步就万劫不复。
“赶紧把人带走,后面还有病人等着看病呢!”顾夜被他们吵得头疼,不耐烦地道。
凌绝尘赶紧做了个手势:“都带走!”
清秀男子赶紧撩开衣摆,跪在顾夜的面前,用哀求的语气解释道:“小神医,请您听我解释。我爹前几日受了风寒,到药铺里去买药,却被告知感冒冲剂已经断货了。
我爹性子拗,不愿意吃汤药,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从灾民手中买药。没想到这人这么无礼,冒犯了小神医……家中老父病卧在床,我要是被抓进大牢,家中只剩下弱妻幼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从灾民手中买了药去,灾民的病该怎么办?”顾夜皱着眉头,朝着旁边挪了两步。她真不习惯被别人跪来跪去的。
“我……我特地嘱咐过他,挑着病轻的灾民买。一两银子,应该有人愿意……”清秀男子面露羞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