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修坟立碑。山里人注重身后事,对他的做法赞叹不已。
“老村长,刘氏呢?本世子要‘好好谢谢’她对我家小妹的关照呢!”褚慕枫在说“谢谢”的时候字眼咬得特别重。
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热闹,对那些谢礼眼馋不已的刘氏,听到这儿,顿时心中觉得不妙,扭转身子就要溜走。却被损人不利己的李柱媳妇一把揪住了:“在这儿呢!刘氏在这儿呢!”
说到刘氏,村里人忍不住对顾乔投向了鄙视的眼神。顾乔向来是个眼高手低的,干活不下力气不说,还染上了赌钱的恶习。虽说在村里耍钱耍的不大,一个月下来至少也要输上几百个大钱。
顾乔厚着脸皮,在药田管事那儿佃了两亩药田。种药可不是轻省的活计,他去打理了一两次,就放任自流,不去管它了。还是药田管事要收回他的药田,才又去了几趟。
再加上家中还有个幼子嗷嗷待哺,顾乔的日子简直过得焦头烂额。小壮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不说,身上的衣服经常仨俩月不洗,又脏又臭就跟小叫花子似的。后来不知怎么了,顾乔又跟已经休弃的刘氏混到了一起,两人搭伙过起了日子。
刘氏人品败坏,却是个能干的,那两亩药田都是她在打理,药种得还不错。小壮也重新有了孩子样儿,每天能吃两顿热乎饭,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也干净。
刘氏也刻意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在村里夹着尾巴做人,平时除了去药田和上山采山货,几乎不出门。低调得乡亲们都快忘记村里有这号人了!
两个士兵上前按住了想要逃走的刘氏,把她带到自家少将军面前跪下。刘氏匍匐在地上,抖得像残风中的寒鸦。
“听说,我妹妹在你家的时候,颇受你的‘关照’!你说本世子该怎么回报你呢?”褚慕桦的声音,像催命的阎罗。刘氏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昏过去,不必直面镇国公世子的怒火。
“你可别晕啊!我父亲说了,要剥你的皮,给我妹妹糊面鼓敲着玩。本世子却觉得太过血腥,我家小妹未必会喜欢。你要是在本世子面前玩装晕的那一套,本世子说不定会觉得剥人皮,也是件不错的选择!”
褚慕桦看穿了她的小伎俩,一张俊脸阴森森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打个寒颤——开口闭口就要剥人皮,这活脱脱就是一追命阎罗!
“饶命啊!世子大人饶命!”刘氏裤裆里一热,屎尿全流,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只会磕头求饶。
“算了!剥皮太过血腥,会损阴德的。小妹刚刚找回来,就当替她积福了。不过……虐待国公府姑娘——刘县丞,你是这无名镇的县官大老爷,你说这罪名该怎么判?”刘氏磕头磕得血流满面,褚慕桦却跟没看到似的。
如果不是小妹心善,特地叮嘱他不要伤及人命,他早一鞭子把她给抽死了!这恶毒的婆娘,活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