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了,也就做完了。
“晚荣,你又在做硫酸?”陈王氏走过来,瞅着盆里,问道:“晚荣,你说郑老爷子他们一家人难得回来一次,你是不是该去看看?”
陈晚荣也想去,可郑建秋有一句话“等我们有空了再说”,这话表面上是在说等他们有空了再去乡下陈家看看,意思是在告诉陈晚荣没事不要来家里,我们要自个呆呆。要不然,以陈晚荣的精明,还不早找个借口去了。
“娘,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不太合适,得等他们有空了再说。”陈晚荣精明人,自然是不会做让郑建秋不高兴的事情。
陈王氏仍是不依,催道:“这人情呐,你不去,就不成。他们就是有空了,也不会说,还得你去请。你不去,他们就永远没空。”
这话很有道理了,即使郑建秋想来,你不去请,他也不会主动说我有空,就象这次暗示陈晚荣该上门提亲的事情一样。
陈晚荣笑道:“理是这理,只是有些事急不来的,得找到机会。我知道,郑老爷子他们对我们的恩惠不小,您想请他们吃顿话,感谢一下,这没错。可郑老爷子之所把宅子给我们使用,倒不是看重这点。”
“那是甚呢?”陈王氏忙问道。
还能有什么,这是郑晴点的头,她首肯了的。郑建秋这么决定,为的就是给郑晴和陈晚荣创造机会,说穿了这是送给未来女婿的。这用意陈晚荣早就想明白,只是这事涉及到自己,不能明说:“娘,您别管啦。这事,我会处理。”
“你咋处理?”陈王氏仍是不放心。
陈晚荣笑道:“等会,我要去郑府,看有没有机会。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请他们去酒楼吃顿饭吧。”
这安排不错,陈王氏很是赞赏,笑道:“还是晚荣想事周到,我白操心了。”
陈晚荣问道:“娘,您知道哪里有媒婆么?”
“媒婆?”陈王氏惊奇之极的问道:“晚荣,你问媒婆做甚呢?”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晚荣提醒道:“娘,您以为郑老爷子他们今天全家过来是做什么?”
“看看啊!”陈王氏仍是不明其理。
郑建秋这弯弯绕绕不明究里的人还真会给整糊涂,没办法了,陈晚荣只能再提醒道:“娘,就算他是想看看,可用不着看到我们老家去呀。”
陈王氏的眼睛越瞪越大,惊喜的道:“晚荣,你是说郑老爷子是要你去提亲?”
“娘,您小声点,跟打雷似的,好象生怕没人知晓。”陈晚荣少有的埋怨起来了。这种事陈晚荣乐于去做,只是给人拿来嚷嚷,面子上真有点不好受。
陈王氏蹲下身,打量着陈晚荣,笑得眼纹都不见了:“晚荣,你真是好福气,有郑姑娘这么好的姑娘看中你,娘都代你高兴!”
陈晚荣和郑晴的恋情是你情我愿,可以不要媒人。只是,这是唐朝,要是没有媒人的话,与风俗不太符。就是现代社会,有些乡下青年两情相悦了,又怕给人说笑,就找一个亲戚客串媒人,提着礼物上门说亲。这种亲事,一说一个准,绝对不会出差错,只是这过场还得走。
“我们这媒人得人品好,嘴巴能说,还要有些名气。”陈晚荣提出的要求不少。
陈王氏一下子愣住了,问道:“晚荣,你这是在找媒人,还是在找才女?郑姑娘人好,读过书,心肠不错,是要这样的媒人才行。只是,在哪里去找呢?”
这事正是陈晚荣犯难的,想了想道:“娘,这事也不用太急,我去说好了再说。”找媒人上门,不过是过场,没什么用处,陈晚荣得先让郑晴有心理准备。
“行!晚荣,娘就帮你留心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媒人。”陈王氏站起身,乐呵呵的去了:“我找你爹去。”急着把好事说给陈老实知道。
陈晚荣吩咐一句:“不要乱说!”陈老实的嘴快,知道这事,肯定会说出去,不得不叮嘱一句。
“晚荣,你就那么信不过你爹么?你爹嘴是快点,也不是不分清红皂白。”陈王氏维护起陈老实了,快步而去。
陈晚荣摇摇头,做好硫酸,到处转转,对肖尚荣道:“你看着点,我有事出去。”
肖尚荣自然是满口应承:“哥,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叮嘱几句,陈晚荣这才出了院子,向郑府进发。热恋中的人分别一刻也不行,不到一天时间没见面,对于陈晚荣来说好象过了十天似的。念着伊人,大步而去,走得异常轻快。
然而,陈晚荣注定是个大忙人,还没到城边,就听背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回头一瞧,只见肖尚荣骑着青花追来,远远就嚷起来:“哥,你快回来。”
陈晚荣真后悔,为什么自己不骑青花呢?问道:“有什么事?你处理一下不行么?”
“问题是我处理不了。”肖尚荣没好气,来到近前,勒住马缰道:“哥,冯账房来了,你快去见他吧。”
陈晚荣脸一沉道:“不就提个货嘛,你发给他就行了。这点事,还大惊小怪的。”搅了陈晚荣的好事,心里很不舒服。不能怪陈晚荣,任谁处在这情况,都会发火。
肖尚荣双手一摊,很是无奈的道:“哥,他不是来提货的,他一进门就嚷着要见你。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又不说,说非要见到你才能说。哥,你说我怎么办?”
这事有点古怪了,还真不是肖尚荣能处理了,陈晚荣错怪他了,道:“我去看看。”飞身上马,两人共乘一骑回转。
一到院子里,就见冯世才大口喘气,一脸的疲惫之色,站在屋檐下,一双眼睛四处张望。看见陈晚荣,忙迎了上来,冲陈晚荣一抱拳道:“见过陈掌柜!陈掌柜,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言来大为放心,陈晚荣更加好奇,问道:“屋里说话。你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能不急么?这可是兵部要的东西,我们能担搁得起么?”冯世才喘着粗气回答。
进到屋里,陈晚荣请他坐下,倒了一碗茶给他,问道:“兵部要香皂做什么?难道皇上降恩了,要兵士们洗得干干净净去打仗?”真想不到自己和兵部有什么联系,陈晚荣干脆开玩笑。
冯世才脚在地上一跺,数落起来:“陈掌柜,都什么时间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兵部不是要香皂,是要酒精,限我们五天之内交货,要三千斤呀!”一句话说完,猛喝茶水,喝完把茶杯一放,自己拎起茶壶倒茶:“我从长安一口气赶来,累死我了!”又一口气喝干。
瞧得出,他是急于赶路,才累成这样。兵部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拖,什么都没准备,五天做三千斤酒精,陈晚荣还真有些犯难,有些糊涂的问道:“兵部怎么知道我有酒精?”
酒精才推出不过几天,还在试用阶段,即使有人下单,也不能是兵部,应该是那些大药铺才对。这事透着古怪,陈晚荣不得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