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名。”
我点点头,听袁宝儿的这首词名为唱景实则表露内心的孤寂,感叹韶华的短暂,对未来的绝望,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内心为何如此苦闷?
妙音停后时间不长,李媚娘由外面带进一个女子,此女怀抱琵琶略微低着头走进弘光帝等人的雅间。李媚娘替双方介绍,“钱老爷,崔公子,这便是媚香楼的金嗓子宝儿姑娘,宝儿,这钱老爷你是熟识的,这位是崔公子,乃是仰慕你的天籁之音才首次前来媚香楼,妈妈原本还以为崔公子得白来一趟,哪曾想崔公子运气如此好……!”听见龟奴叫唤,李媚娘嘱咐袁宝儿几句转身退了出去。
“不知两位相公想听何样曲词?”坐到弘光帝等人前面的袁宝儿把琵琶抱到胸前俏声相询,同时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眼神扫了扫眼前的五个人,心中顿时有数。那钱谦益乃是媚香楼的常客她很熟悉,那个青年公子看相貌也不是等闲之人,李妈妈说是世家子弟恐怕不实,一脸的沉稳可不是浮夸的世家子弟所能拥有,至于那三个莽汉一看就是保镖袁宝儿倒不甚在意。
袁宝儿一进雅间我便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说年岁,应该在十**岁,说容貌,堪称国色天香般的美人,但此时脸色很是苍白应了老鸨说她患病的前语,说身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很高挑,说气质,给人一种灵秀之感,仿佛空谷幽兰。总之钱谦益方才没有说错,袁宝儿确实是个容貌气质都很优秀的女子。想到这我不由纳闷,这么一个美人前时怎么没被朱由崧抢进宫呢?
听到袁宝儿相问,众人把目光都落到我身上,“宝儿姑娘随便吧!以姑娘的嗓音想必唱什么都会余音绕梁,使人沉醉。”
袁宝儿微笑答谢,“那宝儿就唱一曲方才张煌言公子所作的新词吧!”说着如春葱的玉指在琵琶上撩拨着。
锦样山河,何人坏了,雨嶂烟峦。故菀莺花,旧家燕子,一例阑珊。此身付与天顽,休更问秦关汉关。白发镜中,青萍匣里,和泪相看。
袁宝儿把张煌言这首词反复唱了两边,最后结尾处越来越深远直到听不见声音,给人以悲伤之感。
一阵掌声由外传来,“没想到小生拙作到了宝儿姑娘手中竟然放此光彩,实在幸焉!不知哪位兄台在内,浙江张玄著叨扰了。”
我对张煌言作的这首词感触很深,尤其是那锦样山河,何人坏了之句,可以看出张煌言乃是忧国忧民之人,这样的人焉能拒之门外,“玄著兄客气,请进!”说着示意梁甫前去开门。
张煌言和陈永华入内后先是冲袁宝儿颔首为礼,看着雅间内的五个人张煌言弯腰一揖,“玄著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鲁莽,不过玄著能把宝儿姑娘从病榻上唤起,诸位当要谢玄著一回呀!”
我对张煌言如此爽朗的性格很喜欢,“玄著兄说的不错,小生还道卧病床榻的宝儿姑娘为何会带病唱词,原来是有玄著兄的杰作在前呀!小生崔杰,玄著兄如不嫌弃就请坐吧!”
“惭愧,惭愧!我这是抛砖引玉而已当不得杰作。”说着招呼陈永华入座,“崔兄才是厉害,硬是把宝儿姑娘从我处请了去了。”张煌言听袁宝儿一曲唱罢意犹未尽之时袁宝儿就被李媚娘带走,张煌言是犹豫再三后听到袁宝儿唱他所作之词才过来的。
我哈哈一笑,“如果小生不把宝儿姑娘请来,岂不与玄著兄失之交臂?由此可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
张煌言对同桌的崔公子很有好感,觉得二人的脾气秉性很是相近,“对极!对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玄著先干为敬!”说罢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自斟一杯冲袁宝儿一饮而尽。
见张煌言如此袁宝儿不由面带难色,身体极其不舒服的她不想喝酒,可如果不喝张煌言已经把话这样说了,这可如何是好?
“宝儿姑娘有病在身不宜饮酒,这一杯小生就代宝儿姑娘饮了吧!”我见袁宝儿脸色苍白且有些疲惫之态,斟了一杯酒后替她挡下了张煌言的敬酒。
袁宝儿见崔公子替他喝了这杯酒后朝她望了望,她马上报以感谢的微笑,“多谢公子!”
张煌言哈哈大笑,“崔兄真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如此一来反倒衬的张某百般不是啦!也好,张某自罚三杯!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