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仅仅五天时间,澹台瑾就已达到了极限,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他委实没有受过,即便是在行军打仗之时,也偶尔会打些野味来祭奠自己的五脏庙,解解馋,可眼前的这种情况,着实让他这个肉食主义者不得不缴械投降。
然而,霏儿却并没有因为他而改变自己的策略,在她看来,用一个月的坚持换来他的‘兄弟友恭’,这绝对是十分划算的一件事。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前功尽弃了。
所以,她拒绝了,毫不留情的拒绝:“在这件事没有解决之前,太子府上下是不允许见荤腥的,你就再忍忍吧!”
澹台瑾这下是真的恼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霏儿轻轻的挑了挑黛眉,从怀中掏出他曾经赋予她的龙形令牌:“还记得这枚令牌吗?既然你已经将它给了我,我希望太子府上下的财务由我支配,尽管咱们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可以支配了,但是,却也能坚持几个月没问题。除了平日里的花销之后,还要将春年的人情往来都算上,不够的,我会从我的店铺里面支出,届时会从那肆拾贰万的借条里面扣掉。言而总之,我们现在过的是苦日子,既然是苦日子,就要有苦日子的样子,这样才够真实,才能真正的迷惑他人。而不是像你这样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想他蔺沧溟活了这二十七年,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女人指挥来嫌弃去,凡事瞒着他也就罢了,现在连肉也不给吃了,这女人狠起来,果然比男人更可怕,亏他到现在还如此的信任她。她不让他插手,他果然就听话的停止了一切调查,好好的太子爷不做,做她背后的弱男人。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不但财产赔的干干净净,就连平日里的日常开销也被统统的没收了!
澹台瑾很憋屈,从未有过的憋屈,他看着夏侯霏那张清雅韵致的漂亮脸蛋,感觉自己的耐心正一点一点的流逝。也许在他成长的这二十七年里,过的都是掌控别人的生活,从来没让别人反过来掌控他,所以这些日子一来的澹台瑾,已经处于极度崩溃的阶段,再加上该做的不让做,不该做的,这女人却一个不落的全做了,他澹台瑾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在这一刻,他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神更是冷静幽深的可怕,他看着夏侯霏,曾经的温柔在这一瞬消失不见:“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要做出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你现在必须停止你的计划,由我接手。这些日子以来,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让你太过放纵了?以至于自负成这样?官场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太子府的财产也不是因为一张协议就能确定他的归属,宗王府的流言蜚语,也不是你靠那些市井无赖就能够散播的了的,一着不慎,不但会连累那些为你办事的百姓,还会让父皇对我们的举动心存芥蒂。霏儿,到此为止就行了!”
夏侯霏诧异的抬眸:“你都知道了?”
“这件事并不难以理解,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澹台宗现在没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他被那些财产闪花了眼,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计划就会落空,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人是你,而不是别人!女人,混迹在皇室的皇子,远比你想象的要聪明的多,因为他们经历的比较多,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就会不断的汲取各方面的知识,虽然大家都没解开你那张协议上的谜团,但是,却都知道协议有问题。澹台宗之所以顺应你的意思跳进了这个坑,却不代表他没有翻盘的机会。”
当澹台瑾的话源源不断的吐露而出的时候,夏侯霏有些挫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来你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看的分明,澹台瑾,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的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有意思吗?逗我玩儿呢?”
“至始至终不让插手的人是你!”
“既然不让插手,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何不憋到最后再说?现在告诉我,是成心不让我睡觉的吧?你既然这么聪明,想必即便我做错了,你也有翻盘的机会,对不对?”
“女人,你又开始了,现在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么做,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抬杠,这样幼稚的行为,你觉得有意思吗?”
“那你到时候心慈手软了怎么办?你以为我这么喜欢露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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