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不起你妹妹,你娘,甚至于你爹的事,可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再深的仇恨也该淡了。嫣然是他们的女儿,难道你就不是了?他突然回来,难道还能揭穿你不成?你将你自己的爹,想成什么了?”
“难怪他们会如此的心寒,萍儿,你的确有让人心寒的本质。”杨凤忽然冷笑,语气如利剑一般射向杨艳萍,杨艳萍脸色越发的白了,却一直垂着眸,不说话,似在忏悔,又似在……逃避。
“姑妈,那您说,爹爹突然回来是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难道他活该就应该死在外面?你好毒辣的心!”
“不,姑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诅咒他呢,我只是,我只是有些害怕,害怕……。”
“你不是害怕,你是做贼心虚。如果她们要说,当年又岂会离开?如果他们想害你,为何二十三年都不进京?杨艳萍,别把别人都想的那般恶劣。”说到最后,太后已经面色铁青,她看着杨艳萍这张美丽的面孔,突然想起杨嫣然那张清新淡雅的脸,两相对比之下,对她的厌恶显而易见,若不是顾念她的面子,怕是早就翻脸了。
就在这时,福嬷嬷敲门进来:“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太后朝她挥了挥手,瞥了眼正在极力修饰自己妆容的皇后,冷冷的道:“别擦了,一会儿你给哀家注意点。”
“是,姑母。”皇后慎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立在太后身侧。不过会儿,皇上走了进来,一翻问安之后,皇帝坐在了太后的对面,好奇的道:“听说岳丈大人回来了,怎么不进宫?”
太后叹了口气:“他年纪大了,又一路折腾,哪里还敢让他来回奔波?更何况,你这个岳丈大人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宫里规矩太多,他又久居江湖,恐怕早就不适应了。”在自己儿子面前,太后从来就没外道过,所以,即便有些话不合规矩,皇上却并不放在心上,相反,对于她这样的做法,他反而更放心。
“也是,舅舅毕竟年纪大了,那母后您的意思是……。”
“哀家明日与皇后回杨家瞧瞧……。”皇帝立时明了,“儿臣这段时间有些忙,等忙完这一段儿亲自去探望舅舅,还望母后代为问安。”
“好了,你可是全天下最忙的人,你舅舅是不会跟你外道的,你若有事就赶紧去忙,有皇后陪着哀家就好了。”蔺天琊这才抬眸看向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杨艳萍,以为她是因为想念爹爹才会如此,不由出声安慰道:“叫上老二、老三、老四,让他们陪着你去。”
“谢皇上。”蔺天琊点点头,没在多说,朝太后行了个礼,就离开了慈宁宫。
太后这才想起太子,不由眉目一沉:“听说那个病秧子快死了?”
杨艳萍瞥了眼四周,见闲杂人等都已退下,方点了点头:“温嬷嬷去看了,那小脸儿啊,瘦的都能见到骨头了,眼窝凹陷,一副不久于人世的病残样。”
“真是晦气!”太后厌恶的皱了皱眉,“那太子呢?最近做什么?”
“南方水涝,忙的倒是脚不沾尘。”太后点了点头,随手一摆:“你带上老二、老三,老四既然忙,就先别带。大哥若是想了,想必自己就会去,反正也不是进宫,他会走这一趟的。”
杨艳萍何尝不知自己父亲的想法,点了点头,抿着唇不再说话。
太后见此,也知道她无心再陪自己用膳,挥手让她离开了。而她自己,想起二十五年前的事,也是一阵心烦,连带着晚膳,也没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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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传来消息,明日太后、皇后与你二哥、三哥会一起去杨府,本来你父皇也让皇后带你,却不知怎的,传过来的消息却没有你。”迦蓝的声音清冷低沉,蔺沧溟听罢,冷然一笑,眉目间森然之色溢于言表:“不过是走个形式,你太认真了。”
迦蓝瞟了他一眼,没搭腔,反而问到菲儿:“她学了几天了,可有效果?”
“看不出来,一切都还只是纸上谈兵,等运用到实际当中,才能看得出她有没有成长。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她那娟秀的字体,是如何练出来的?还有琴棋书画,据调查,李芳馥并没有请人教导她,可是她的实力,丝毫不逊任何大家闺秀。”
迦蓝剑眉高挑:“当真?”
蔺沧溟微微颔首:“不止如此,你家妹妹还很爱财,且讲起钱来还总是头头是道,至于其他,还需再去挖掘。”
迦蓝沉默了半晌,方扯出了一抹讽笑:“看来这些年,她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苦。”能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学习,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妹妹,与以前的小丫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算他们经常在外,但每次回京,还是有机会见到他这个唯一的妹妹,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只有七八岁,那眉目之间的怯懦之色并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每次看到他更是躲得远远的,即便是她的亲生哥哥夏侯焰与她讲话,她不但回答的小心翼翼,眼神还四处飘荡,没有灵魂,就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般,没有生气。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七八岁,七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眼,又能装到何种程度?所以,他只觉得认为,现在的夏侯菲,与之前的夏侯菲,根本就是两个人!
迦蓝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夏侯菲,已经不是我的妹妹?”
蔺沧溟眸光眯了眯,深邃的眸底一片幽然:“是与不是,需要再一步的确定方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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