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幽冷无尽的蔓延,在晕黄的油灯光线中伸展出仄人的氛围。
尤湖手还落在古绯伤处,他抬头看她,俊美无双的面容落下锐利的自晒,又带着泊泊的隐怒,如一阵阴寒森冷的风,呼啸着从古绯面目而过,简直割的人肌肤生疼。
他自顾自地从托盘里重新拿了干净的纱布,撒出药粉,低垂的眼睑映出狭长的弧度,潋滟又艳色。
“抬手!”他冷冷地道,不看古绯一眼,修长的手接连几下动作,便在古绯伤处缠了个漂亮整齐的结。
末了,他还主动将她的里衫拉上点肩,免得古绯受寒着凉。
古绯眸色微闪,她完好的左手一动,就拂开他的手,“不用假好心,你我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这种温情的举止太过……”
然而,她一句话未完,尤湖倏地出手,一下捂住她的唇。
带淡淡药味的手按压着粉白的唇,那掌心再不复让人安心的温度,转而是越发冷的指尖。
“一夕欢好?”他轻笑出声,波澜不惊的语气里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暗沉,且上挑的狭长眼梢在暗影之中还带着雷霆怒意,只不过都被危险的隐忍了起来。
他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其中恍若冰水的纯粹,明明白白地浮起讥诮。
薄唇勾起弧度,他感受到掌心那抹娇嫩的柔软,心起暴虐的恶意,“你倒真是聪明,猜出我是想求一夕欢好,怎的这会就欲成全我不成?”
他像是被气疯了般,往日那副斯文书生的面孔也不装了,更别说彬彬有礼的称谓,这时候的他,和天生贵气的逍遥王简直一模一样,不管是表情还是说话的口吻。
古绯心头一颤,她扬起下颌,素白的脸上有更为深的影子从鼻端投落,她带着点让人恼火的蔑笑,“一身区区皮肉,竟让王爷瞧得上,还真是民女万世修好的福分。”
说道这,她冷哼一声,尽管还跨坐在尤湖大腿上,可却半点都不露怯,“王爷想要,自取便是,民女只当被疯犬吠了口!”
尤湖怒极反笑,他虽然为南齐质子,又是双生兄弟的影子,可到底是出身皇家,自小也是显贵非常的,被人比成疯犬还是第一次
凤眸之中厉光连闪,犹如星火,他根本不多想,一把按着她后脑勺,一手掌她后腰,身子一使力,将人压到床榻,欺身覆上,无数垂落的黑发阴影之中,他额抵着她的额,一字一句地道,“既是疯犬,可不单吠一口,那定然是无数口,骨头渣也不会留给旁人!”
最后一话音落下,他就那般狠狠地含住她的双唇,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与豪夺,并强势地撬开她齿关,从里到外,从浅到深,横扫占有,还吸卷起她的小舌,当真恨不得一起都吃下去般。
杏眼蓦地圆睁,古绯何时被人这般轻薄过,再如何的倔强凶狠,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此刻满口鼻的都是陌生而不适的男子气息,还有那在她口中搅动到天翻地覆的罪魁祸首,她开始挣扎,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
感受到古绯的抗拒,尤湖只单手精准地捉住她左手腕,拉高到头顶,腰身再一挺,单腿嵌入古绯双股间,身子下沉一用力,就将她那点微薄的反抗消泯。
直到呼吸方窒,他才缓了动作,抽离唇畔,从彼此唇尖牵扯出旖旎羞耻的银线,尤湖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他伸出舌尖,一添,将那银线一口给吞了下去,瞅着身下那张素白脸上被他沾染上欲念的薄粉,而一双点漆眸子却晶亮如冰雕,带着红尘浑浊以及难以平息的愤怒。
若是以往,他定然就收手了,可今个晚上,才初初很是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转眼就被人践踏的一文不值,他哪里肯轻易罢休,非得要教训古绯一顿,让她狠狠的记住了,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古绯大口的喘气,这会她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只恨不得将欺自己的这人给咬死。
她怒喝道,“放开!”
那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哑,蹿入尤湖耳膜,叫他心头一荡,虽以往就知古绯的嗓音不似寻常女子的清脆宛若莺啼,而是像冰沙簌簌的低一阶,可这会听着,倒更是别有一番床帏的妙曼地风情来。
他甚至……
想听那嗓音轻唤而出的浅浅细吟,定然是十分美妙。
“呵,”长长的黑发垂落,覆盖在两人的身子上,而尤湖在发之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姑娘方才可是让小生想要便取,怎的这会才一亲方泽,莫不是就后悔了不成?须知姑娘口中那等一夕之欢,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小生会亲吻姑娘的这里,还会揉按这,抚过姑娘的腰姿,最后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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