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狭长,带隐晦流光,鼻若悬胆,寡情的唇,以及脸沿雌雄莫辩的俊美……
此刻的逍遥王长发披散,如绸黑发顺肩而落,在白色中衣上潋滟出慵懒的写意,他就那么坐在床沿,整个人就像是一幅彩墨勾勒的谪仙图。
然而这般美景,让古绯心起寒冰,整个胸腔冷若冰霜,她甚至动也不敢动,眼眸睁大地死死盯着逍遥王那张脸,脑子里的骇浪一层高过一层,都在叫嚣着——
逍遥王和尤湖面容居然一模一样!
“哼,擅闯本王房间,好大的胆子。”逍遥王冷哼一声,刚才的轻咳让他瓷白细腻的面容染起点滴的薄粉,此刻长眉一竖,眉目不怒而威,凤眼之中更是煞气划过。
古绯一个激灵,找回神智,她疑惑地细细打量了逍遥王那张脸,确定是真容而非他人易容,顾不得这会心里冒出的巨大疑惑,赶紧低头,回道,“王爷明察,民女被人推着进来的,实非本意,请王爷恕罪。”
她不管面前的人究竟是真的逍遥王还是尤湖,亦或再是其他身份,总归这会若是不敬,这人一句话就能叫她掉脑袋,她还是规规矩矩起来,将这人当王爷看待。
“哦?”逍遥王缓缓起身,他中衣穿的松垮,这一起身,长发从锦被簌簌划过的同时,中衣皱褶延展,就是比任何人都好看的风华。
他施施然到古绯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尔后稍稍弯腰,以指挑起她小而尖的下颌,凑的近了,凤眸锐利如鹰隼地盯着她的道,“你见过本王?或者说你见过本王这张脸?”
下颌那点指腹的冰冷,让古绯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逍遥王口中的话更是让她心起预兆,她瞬间就心起确定——
这人不是尤湖,虽然面容一样,可她在这一刻就是知道逍遥王不是尤湖。
尤湖自来爱算计,可从不会给她现在这样一种像是被阴冷毒蛇盯上的感觉,自己就似猎物,无论怎么逃,都摆脱不了那种被狩猎的下场。
她垂下眼睑,抿着唇,不发一言。
“呵,”逍遥王低笑起来,他放开古绯,绕着她轮椅转了圈,兴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面容清秀,耐不住这双眸子美若宝石,既然如此,本王就勉强收用在身边。”
他自顾自说着,又走回床榻,优雅无比地斜卧上去,单手撑头,如绸黑发如水银般流泻满锦被,他指尖一叩床沿,发出轻响应和道,“上来,侍寝。”
古绯猛地抬眼,紧接着她就怒笑出声,不管逍遥王和尤湖是何关系,亦或本就是一个人,可让她对那张脸伺寝,她总就是不屑的很,更是想起平时尤湖不庄重的调笑,起先那点被震慑的威仪,再对她不起半点作用。
她冷笑出声,很是不敬的道,“王爷见谅,民女这样不良于行的废人,实在受不起这天大殊荣,王爷若真要人侍寝,民女倒是可以让民女那第一美人的大姊伺候王爷。”
逍遥王眉梢一挑,“墨卿歌?你是墨卿歌的姊妹?”
古绯笑着道,“正是,前些日子不是还在王爷这作过客么?就是今个,也是她将我推至王爷房间的,说是有人要见民女,是以民女实在不晓得这是王爷的厢房。”
逍遥王从这话里头听出古怪来,王府有刺客,他这会未回寝宫,而是在这小小的厢房一事,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这也是避人耳目的法子,免得日后有人想起这茬,落下话柄,可墨卿歌是如何知晓的?
这一深想,其中的意味就多了多去了。
古绯嘴角微微勾起,她没说假话,只是说了似是而非的真话而已,她见逍遥王眉目露出思量,又继续道,“还请王爷让人将房门锁去除,民女这就离开,不扰王爷休息,也自当什么都不知道。”
逍遥王回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听不懂本王的话么?侍寝!”
眼梢冷凌,古绯眼底有显而易见的风暴在酝酿,尔后她翘起嘴角,唇边就冰花绽放,“民女身有疾,怕是会过了病气给王爷……”
“上来!”逍遥王粗暴地打断她的话,一怕床榻,身上有明显的不耐,“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古绯毫不相让,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自个的双腿,唇一启就不怕死的道,“恕民女无能为力。”
逍遥王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挥手朝着虚空道,“卫一,扔上来。”
古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耳边有劲风而起,她猛地被人抓住手臂,视野一转,就已经在逍遥王的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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