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消息,果然古仲表情就缓了几分,心里已经偏信了点点。
古绯再加把火,她叹息一声,“原本我准备着这次试试制同药墨相仿效果的香墨,加入寺庙里供佛的檀香,书写之间可让人凝神静气,长期嗅之,还可缓解郁结浊气,既然大伯不想抓住这个机会,便当阿绯多事罢了。”
“不,”古仲当即道,他背着双手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后转身瞧着古绯道,“容我考虑半日,不过香墨也是要制的,不管有无那机会,都能放咱们铺子里头。”
古绯心头冷哼一声,她既然主动提及香墨,便知古仲是绝不会放过这种墨的,且还更贪婪,索性,她也只是心头有一些隐隐想法,需要不断来验证,便随了古仲的意。
瞧着一场风波在古绯四两拨千斤之下便要消失于无形,崔氏知事不可再为,且那假道人的事还压在她心底,是以这会不敢再次激怒古绯,谁知她手里还有没有握其他证据,毕竟她算是看明白了,古绯将假道人之死这会抛出来,本就是让她顾忌,祸水东引,没了自己的撺动,古仲心挂香墨这种事,哪里还会有人再提及她几日不归的古怪。
她眼神凝重,在心里,将古绯单独罗列出来,昔日种种,不管是在绝地或死地,她都能用恰当的手段反击,并来个反转大翻身。
崔氏终于承认,在这古家,没人能算计过古绯,手段心计端的是高深莫测。
她再次紧了紧心,提醒了自己再不能轻易出手,等儿子古?f回来再说。
仿佛察觉到崔氏的注视,古绯转头,杏眼弯如月,粉唇一扬,就浅笑如春阳暖日。
可古婉婷却没有崔氏这般有理智,她只看到今日就要这样不可了知,胸腔之中恨意薄发,她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古绯才是古仲的亲生女儿,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追究,如若这等事欢了她和古婉秀,只怕早便被紧闭祠堂。
不得不说,心思早扭曲了的古婉婷如今是身在局中,半点看不出形势轻重。
她冲将出来,指着古绯就朝古仲不平的吼道,“她不遵规矩,几日不归,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爹爹为何不惩戒?那是不是我与婉秀也如此为之,爹爹也无所谓?”
当着众多下人的脸面古仲被质问,他拂袖怒道,“放肆!”
他还说说什么,古绯视线在古婉婷身上转了圈,抢在所有人面前晦暗不明的道,“大伯,容阿绯提个醒,大姐和墨玉华公子是有婚约的,琳琅阁此次的动作,现今谁也不知,咱们古家想要出头,便只有快速的悄然的为之,当然小墨家也得瞒着,所以,大姐最近还是不要和墨玉华公子见面的好。”
古仲眉心细纹加深,古婉婷当即就想上前撕烂古绯的嘴,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打着稍后就跟墨玉华提个醒,毕竟不出两月她嫁到小墨家,那边日后才是她的支柱,古家么?如今她恨尚且不及。
古绯太清楚这些人的心思不过,古婉婷的,古仲的,崔氏的……
她开口,加上最后一根举足轻重的稻草,“当然,大伯若想一直被小墨家压在头上,那么刚那话当阿绯没说。”
话音方落,便见古仲大手一挥,对下人吩咐道,“带大姑娘下午休息,没我允许,不得出闺房一步,若墨玉华公子来府,就说大姑娘抱恙,不见客。”
此话一出,变相的等于将古婉婷囚在家中,没半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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