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绯与晋安太子一谈后,第二日就与墨玄回了白府,见过白祝后,一家人一起用了膳,墨绯看着墨玄离开回晋安太子身边。
她将玄朱坊一应庶务都交到白梓鸢手中,还默了几张制墨配方出来,盖因夜莺一直呆在她身边研习制墨的缘故,一身制墨本事也可端独当一面。
故而,墨绯在离开云离之时,半点都不担心。
这一躺,她直接与琳琅阁管事融安一道去南齐,身边只带了苦妈与白鹭,轻装上阵,不过十日功夫,就顺利进了南齐。
南齐在北,民风彪悍,擅骑射,南齐骑兵更是三国之中不可抵挡。
眼下已翻年,要到开春时节,可墨绯头一次上北,很是不适应,初初到南齐,就水土不服,风邪入体。
融安却是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一到城镇,安置好墨绯主仆三人,他就驱着商队往南齐国都紫禁城去。
墨绯昏昏沉沉好几日,人才算清醒几分。
白鹭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苦妈却是在外探听九皇子殷九狐的消息。
墨绯能下床的时候,本就不丰腴的身子又瘦了,下颌尖尖的,从前尤湖用各种方子养出来的软肉又消了下去,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显得深邃晶亮,很是让人心疼。
苦妈出去两天后,风尘仆仆地回来,恰时,墨绯端着药碗,皱着眉头,垮着张小脸,很是不情愿的一口饮尽。
“姑娘,老奴幸不辱命,”苦妈连口水都没喝上。一见墨绯就回禀,“南齐与大殷边境,实际已经交战几次,九皇子请战出征,已与月前率军五万之众,沙场点兵,并有捷报传来。九皇子骁勇善战。很是打了几个胜仗。”
听闻这话,墨绯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想不明白殷九狐想干什么。
苦妈继续道。“自九皇子回南齐以来,听闻颇的圣心,南齐五位皇子中,惧以废了两位。点兵征战沙场的,除了九皇子。另有一位四皇子,如今在紫禁城的,唯有最小的十皇子一人。”
墨绯屈指轻敲桌沿,她目光落在莹润指尖。沉吟片刻道,“可有尤湖的消息?”
苦妈摇头,面露难色。“尤湖公子身份特别,着实打探不出来。”
“琳琅阁那边呢?”墨绯又问。
苦妈回道。“老奴出示了姑娘的红玉狐狸坠子,此城镇的琳琅阁管事,却是连融安管事都不如,半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
墨绯点点头,沉下眼睑,细细思量开来,她相信以殷九狐和尤湖这两人的心机,决计不可能在这当头离了紫禁城,眼下就是不知晓,究竟是哪个人在沙场,哪个在紫禁城。
“不能再拖,明日上紫禁城。”墨绯当机立断,不管是谁在紫禁城,她都是必定要去的。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日,墨绯主仆三人才踏出客栈,初春的暖阳下,她就看到一袭书生长衫,嘴角含笑的尤湖立在街坊对面,看着她笑。
墨绯脚步一顿,她目光透过暖阳,见那张熟悉的普通假面,恍若沧海桑田,竟品出无限唏嘘的感慨来。
说起来,她确实有好些时日没见到他了。
白鹭和苦妈同样看见了尤湖,皆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浅笑。
“怎的来了,也不找人支会小生一声?”尤湖从对面施施然走过来,他虽面目看着很是一般,但那举止投足的气度,却带着文人书生才有的风雅书卷气。
墨绯眯了眯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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