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高山还无奈摇头,这还没证明行不行,李叶就千恩万谢,“但愿别让她母女两人失望。”李叶来要到第二天,高山把药存在实验室里,出门往诊室走,打算看看还有什么事。
“医生...医生,快来人啊!”尖叫声传来,高山连忙加紧脚步,往前一看有些惊讶。
这不是上次转院的那对夫妇嘛!
叫什么来着,对了,“高乐,”之所以记得主要还是跟自己是家门同姓。随即高山快步就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看到高乐一只腿点在地上,整个人被汗水打湿的颤抖着,高山帮忙扶住他。
“医生,医生救救我老公吧,我...他...”杨芬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抓着高山胳膊的手很用力。
“别急别急,到病房再说。”高山抬头向周围看了看,一个保安正推着轮椅过来,后面跟着个护士跑慢几步。
“来,先让人坐下。”扶着高乐坐下,高山亲自推着轮椅往病房走,杨芬在旁边跟着不住抽泣。等到了病房,高山扶着他躺在床上后,轻轻掀开他一直蜷缩着不敢碰地的腿。
“这...”高乐的小腿让纱布裹得跟粽子似得,表面渗满发黄的血水,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剪刀。”接过护士递来的剪刀,高山小心的剪开纱布,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转到附一院了吗?”
“我...呜啊……”不问还好,这一问杨芬直接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你要想哭先把情况讲清楚,不然他这条腿保不住了。”高山已经剪开缝隙,伸手一看眉头皱了起来。整条小腿的表皮和肉都被切开,骨头就暴露在空气里,但却不是正常人的样子。
而是带着深褐灰败的颜色,骨头表面有一道裂痕,中间都是空的,怪不得他本人颤抖的连句话都说不出。轻轻再拨开些,高山看着骨头裂口边缘,已经彻底酥化,就像家里熬汤时炖酥的样子。
“院长,您一定要救救他,我错了,是我害了他,呜...医生,医生说要截肢。”
说出截肢两个字,杨芬就像用掉全身力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面色白的吓人。
悔不该当初,要是能再给杨芬一次机会,她绝不会转到什么附一院。那些医生又是给他用药,又是各种抽血,化验,血液透析,把她男人折磨的痛不欲生,后来又要给他手术。
明明说的就快好了,杨芬心心念念的盼着,等着能看到男人尽快好起来。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噩耗,“腿保不住了,准备截肢吧!”
这算是什么理由,什么医生,就这么判了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他们不是说能好,做完两次手术就能好吗?
截肢,他还怎么活下去,每每想到丈夫看着她包含亏欠与痛苦的目光,拉着她的手虚弱说道:“别救了,把钱留给你和娃,让我去吧!”杨芬就恨不得代他去死。
他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男人做错了什么?他是家里的大孝子,好丈夫,更是个好爹,一个人背着这个家的重担,起早贪黑压的肩膀都直不起,鬓角日渐苍白。
杨芬自认他们不是什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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