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局促不安的,还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肉放小三轮上了,这么漂亮的车,放肉多俗气呀,太不搭调了。
“鹰哥,慢点儿。”
龙鹰脚抖了一下,车点头熄火了,尴尬地嘿嘿笑两声,慢慢重新加油起步,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呀,对得起那一声鹰哥了吧。
回到镇西的加工厂,静悄悄的,十来个袋子堆放在门口,一半是麻袋,一半是白色的米袋,都用封口机封好了。
还是那个开票的男人守在那里,看见凌秀清和龙鹰下车,指了指那些袋子,“都在这里了,四百二十斤米,二百三十斤糠,一共六十五块。”
凌秀清拿出票据,和一张红票子递过去,男子拉开抽屉找钱,她便走到袋子边吸了吸鼻子,脸色立刻大变,“这不是我的米!”
男子迅速抬头,眼中那一抹惊慌没有逃过凌秀清的眼睛,他看了看龙鹰,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热闹,心想这外地佬哪里分得清什么米,壮着胆子嚷嚷道:
“小妹仔说话要负责任!什么叫不是你的米,明明是你刚才拉来的六包谷,有错也是你自己的错,关我什么事!”
凌秀清冷笑着,手指捏住一包米轻轻一扯,封口就扯开了,她抓起一把米捏了捏了,闻了闻,丢回袋里,轻蔑地说道:“糠是我的糠,可这米绝对不是我的米,识相的赶紧给我换回来,不然我就报警。”
“报警?你报呀,随便你报。”男子靠在椅背上,嚣张的样子好像有恃无恐。
冷不防,龙鹰上前一步,揪住男子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沙煲大的拳头上血管像蚯蚓一样粗,手臂鼓起一块块肌肉,里面所蕴含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来人呀,外地佬打人啦。”男子愣了一下,惊慌地叫喊起来,两只手拼命去抠龙鹰的手指,可那就像千斤石头打的,根本不松一分劲。
厂房的后门呼啦打开,涌进来五六个小年轻,看来是早有准备,手里都拿着钢棍铁链西瓜刀,咋咋呼呼地叫龙鹰放人。
龙鹰把手中的男子扔到地上,一脚踩中他的胸口,作战靴用力碾压,“放人?可以呀,把老子的米还来再说。”
“那是我的米。”凌秀清嘀咕着,瞥一眼墙上的营业执照,踢了踢男子,“最后问你一句,还不还?”
男子被人制住了还不知死到临头,梗着脖子叫喊:“老子又没藏你的米,还什么还?兄弟们,他们才两个人,不要怕,给我上,砸烂他的车,看是他的车贵,还是两斤米贵!”
“哎呀,砸不得砸不得,这车好贵的啊,砸烂了你们赔不起的啊。”
村长和支书坐不住了,不忍心见小年轻犯错误,两人爬下车,摇着两手劝说着。
可惜,混混们的目标不止是那几包好米,更是把主意打到路虎身上了,哪里听得进其他话,互相打着气说着怪话就朝路虎冲。
龙鹰憋屈死了,个小小的乡镇混混,竟然敢在他头上动土了,说出去不得笑掉同行的大牙呀,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阵猛打,混混们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就全倒地上哭爹喊娘了。
开票男见形势不妙,缩到门角去了,恨恨地吐口水咒骂,“真没用!白白浪费老子一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