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时,大学士龙昱杰出列,他神色平静,极客观地道:“齐王殿下,昨夜所发生的一切,我等皆一无所知,还请殿下详细告知,可好?”
欧阳锐奇淡淡地看了龙昱杰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本王昨日参加完五皇弟的大婚典礼之后,便回到了齐王府,是太子府里一位下人在得知太子的阴谋之后,跑来本王府中报告,本王才得以赶紧点兵前去勤王,但本王终究去得太迟,父皇母后已经遭了他们毒手!”
龙昱杰道:“真是辛苦齐王殿下了,殿下的王府府兵不足一千,能将太子和郑王叛乱遏止于起始之间,功德无量!”
按西越国规定,各府私蓄的府兵不得超过一千人,这也是防止有人私蓄兵士,犯上作乱。
欧阳锐奇淡淡地道:“这是本王份所应当。再说,本王不过区区一千府兵,又怎么能做到将叛乱一举歼灭,幸好虎武卫副统领和龙翔卫西营统领深明大义,不同流合污,与本王一起,才能顺利将叛匪剿灭!”
龙昱杰这话又似恭维又似试探,他心思深沉,绝不会得意忘形,虽然只是解释几句,似乎使这事更加有了可信度。
龙昱杰道:“太子与郑王叛乱时不知道携带了多少人马?据臣所知,昨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也同在英王府作客!”
欧阳锐奇眉间现出一丝冷锐,听到这里,他算是明白了,龙昱杰明里看着十分客观,好像只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可是句句话都带着陷阱。
听说帝后遭遇叛乱薨逝,这龙大学士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说,他只是哼了一声,道:“太子虽然叛乱,太子妃却并没参与其中,被看押起来。本王虽然说的是事实,毕竟也是一面之词,想来众臣工还不能尽信,来人啊,请太子妃!”
太子妃窦樰椽此时当然不在东宫之中,早已经在偏殿里等待了,听到欧阳锐奇的命令,他安排下来的人立刻把窦樰椽带上来。
窦樰椽一身素白的衣服,她本来长相美丽,一直大家闺秀的培训使她的气质显得十分端庄雍容,此时素衣白裳,凭添几分凄美,在朝堂之上,倒让人一瞬间有些失神。
不过这失神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感觉太突兀,太格格不入,朝堂之上,本来不是女子该出现的地方。
窦樰椽站在当地,面无表情,甚至显得有些麻木。
欧阳锐奇道:“太子妃,当时是什么情形,当着满朝臣工的面,你何不一一说来?”
窦樰椽的目光虚无地在殿中略略一扫,她谁也没看,因为她想看的那个人根本不在。她机械一般,声音平静,毫无高低起伏地道:“昨日,太子回东宫,便立刻召集人马,带着几个近卫和东宫统领离去,臣妾并不知道太子去干什么,只是隐隐听到他说‘此次机会,千载难逢’,又说‘总归是无退路,不如一搏’。”
她没有说太子要造-反逼宫,也没有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什么,只说隐隐听到,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