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颖珠当着顾汐语的面把那颗药倒出来,盯着那药看了一眼,神色间泛上一丝凄苦之色,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凄凉地苦笑了一下,一仰头,把那药吞了下去。
顾汐语没有阻止,她猜到这一个半月以来,顾颖珠早就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自己这几次见到她,她都已经不似从前。那个孩子,原本就不该来。与其以后让他在世间受苦,背着私生子名义,不如趁早让他去另投好胎吧。
顾汐语把瓶子收起,却又放了一颗药在桌上,站起来道:“你吃下的药要到三更时候才发作,所以,在三更之前,你若是后悔了,就吃下这颗药。”说着,她不再停留,走出门去。
做到这一步,她已经不需要再多做什么。
第二天,顾柏杨去上朝,朝堂之上,出现了让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当欧阳禹来到朝堂,一眼看见站在众臣之中的欧阳宇凌,不禁吃惊,脱口就道:“你不是已经求亲成功了吗?还来干什么?”
这话叫堂下的朝臣们都是一阵无语,虽然他们都有这样的疑惑,毕竟,欧阳宇凌第一次来上朝,是他第一次去威远侯府求亲。
第二次来上朝,也是因为他要看威远侯什么时候下朝,仍是为了去求亲。
昨天他去求亲,上午却并没有来上朝,可今天却来了。
不过,昨天虽然他没上朝,可关于他带着一千抬的聘礼去威远侯府求亲的事,却早已经传遍到各家府门,皇帝也是得到消息了的。
欧阳宇凌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地道:“父皇,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本王虽然求亲成功了,可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本王今日上朝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欧阳禹也不问朝政了,他想先把欧阳宇凌打发走,再说他也有些好奇,于是饶有兴趣地道:“哦,什么事?可是要朕给你们下旨赐婚,定下婚期吗?”
欧阳宇凌道:“婚期倒是不急着定,本王与顾侯之女签下了婚书,都签名画押了,不过还缺一道程序。有道是三媒六证,本王昨天下午已经请了三媒画押,这不还缺六证吗?所以现在就是来办这件事的。”
顾柏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三媒本来是男方请的媒人,女方请的媒人,还有说合的中间媒人,共称三媒,欧阳宇凌却去找了京城最有名的三个媒婆,充当三媒。
那三个媒婆的嘴巴,一个早上能把一件事播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也正因为这样,他昨天找了那三个媒婆后,现在整个京城是有井水处都知道英王欧阳宇凌要娶威远侯府的嫡小姐。
他这个威远侯,是完全没有反悔的余地。
现在又来玩六证,他不禁道:“王爷,这里也没有尺子之类的东西啊!你要找六证,何必上朝堂来?”
礼部尚书更是像听了一个大笑话似的,想看欧阳宇凌出丑。身为礼部官员,他最清楚一些礼仪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