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他用欧阳锐奇给太子磨刀多年,现在欧阳锐奇已经联合了镇南元帅威远侯顾柏杨,整个南疆的军权几乎都在他的手中了,若是太子还不能成长起来,那也只能说明他选错了人。
现在看来,太子这把刀,虽然未必锋利,自保却是足够了。能在残酷的夺嫡之争中稳住,以静制动,能听从幕僚的意见,太子果然是越来越有人君之风了。
欧阳宇凌问梁丰:“南疆的情况如何?”
梁丰道:“南疆还是由顾柏杨牢牢掌控,顾柏杨有一支万人亲兵,几乎是他的私家军队,但凡将领有异心的,都被他以雷霆手段除去,现在,南疆的兵力,战斗力很强,守南疆是铁板一块,但若是用来叛乱,也是一支利箭!”
“三年了,你还没有办法?”
梁丰道:“人已经进去了,顾柏杨多疑而狠辣,宁可错杀,不容错过,所以,我让他们不可暴露身份。”
欧阳宇凌道:“顾柏杨与顾桓可有私下通信?”
梁丰摇头:“目前似乎没有,顾桓每隔三月会寄一封家信到威远侯府。顾柏杨并没有回信。顾桓寄给董家庄的倒是要多一点,是寄给顾大小姐的,每月一封!”
欧阳宇凌淡淡冷笑,道:“手握两万精锐大军,几乎是一柄无往不利的利剑,顾柏杨所谋极大,又怎么会不对这个儿子看重?竟然连回信也没有,真是避嫌,但是,却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梁丰有些惭愧地道:“许是他用了什么隐秘的方法,我的确不曾查到!”
欧阳宇凌摇摇手:“不管是不是用隐秘的办法,只要你查不到,便是他另有打算。不必刻意去查了,留意一二就行!”
周显眨巴着眼睛,道:“王爷,顾家父子手中所握之兵,加起来有七万之多,而且,一个守着南疆,一个成为西方的门户,若是他父子二人一起发难,还真是不可轻视!”
王成道:“王爷是不是已经有所安排?”
欧阳宇凌道:“顾桓是异军突起,他从军中崛起得太快,真是出人意料。本王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哪里会知道短短的两年时间,他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哪能事先有所安排?”
他叹息道:“若他谨守为将之道,忠君爱国,他日成为一代名将,位及人臣,胜过父祖,也不是不可能。但顾柏杨的乱心已显,与欧阳锐奇,上官昊沆瀣一气,是不可能回头的了。顾桓怎么选择,那得看他自己!”
他心中有些为顾桓惋惜,顾桓对顾汐语还是比较亲厚的,至少像个哥哥一样,曾经给过她关心和照顾,甚至顾汐语愿意为他博一个更加好的身份,把他过继到自己母亲名下成为嫡子。
顾汐语为顾桓做这些的时候,并不知道顾柏杨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她应该不会这么做了。
一个早晚成为乱臣贼子的人,嫡子将获得的罪行,比庶子可要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