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既然已经抛弃了咱们这些兄弟,咱们就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唯一的出路只有眼前的这座城,攻下了我们就是胜利者,胜者为王,攻不进,除了一死,别无退路。”
徐涛犹豫着道:“如果我们投降,朝廷也许不会杀了我们,咱们并不算这次的主谋,还有这么的人,朝廷也怕酿成兵变吧?”
曹宁扬天哈哈一阵大笑,道:“你想得太简单的了,昔年洪武爷杀人的时候可心慈手软过,做皇帝的有几个是面善的主儿,太祖爷一手打造了胡惟庸、蓝玉两案,本朝开国勋臣被诛杀殆尽。洪武年间封侯的有50人左右,两案即除去30多人。在连续十几年的诛杀中,功臣宿将相继被诛。太子朱标看到大批功臣被诛,向太祖劝谏说:“陛下杀人太滥,恐怕会伤和气。”第二天,太祖为了讽喻太子,故意丢一根棘杖在地,要朱标把棘杖拿起来。朱标看着棘杖不肯下手。太祖说:“你怕刺不敢拿,我替你把这些刺拔掉,然后再交给你,不是更好吗?“杀人不怕多,天下那么大,做皇帝的不怕死人,怕的是没人可杀,咱们这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你以为朝廷会放心我们,你错了,就算没有今日这场战事,迟早我们也是个死,既然左右是个死,何不搏一搏,也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徐涛想说什么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曹宁的话虽有些极端,但不否认有些道理。
只听得曹宁继续说道:“咱们今日若是投降了,朝廷纵然不会杀我们,那也对咱们没好脸色看,这些年我们到处看人脸色,难道还没看够么,人家看得起我们给我们丢一块骨头,看不起我们的时候,骨头都没有,这世道就是这样,有权有势的大鱼大肉,没权没势的只能看脸色,活得跟一条狗一样,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狗,早已厌倦了,不想再做一条狗了,我想做回人,我想坐上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看着那些王侯将相跟狗一样爬过来,起先我是想靠着曹钦能风风光光做一回人,可你也看到了,曹钦并不是靠得住的人,这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你放心,我终有一天会让所有把我们当狗看的人改变他们的想法。”
“你明白么?”
“明白!”徐涛仰起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整个军营里,我可以相信,可以重用的人只有你一个,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你都要站我这一边,哪怕整个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要你坚定的站在我身旁。你可愿意?”曹宁转过脸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徐涛的脸道。
“将军,我……”徐涛懦弱的说了句。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能跟着我,以后一定也能跟着我……”曹宁不等徐涛把话说完,果断的挥手了挥手,面上的神色宛如一块寒冰,冷得可怕。
“一会儿,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切不可心慈手软,从我走出军营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有心慈手软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