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浮云。”两句时,王振心头没由来的一动,忍不住轻了声,回想往事何尝不是丹青不知老将至,苦行经营的一切看似是什么都有了,到来头不过是一场空罢了,想到此处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竟呜呜痛哭了起来。
其他几人看王振如此,纷纷吃了一惊,毛贵干脆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暖阁门外竟是一片哀嚎之声,与那梵音、歌谣相融合竟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哀伤之意来,那几个侍卫也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不敢上前,倒也没催促,任由四人好一阵嚎啕大哭。
哭了一阵,王振方才擦干了眼泪,那神情模样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往日挺直的身子骨,就这会儿功夫竟弯了不少,他一言不发,就那么晃晃荡荡向前走去,偶有冷风吹来,吹得那鲜红的官袍呼呼作响我,模样好不凄凉。
那歌谣依旧在唱,只不过这会儿功夫,曲调已还了,只听得那姑娘尖锐的声音唱道:
迎今送古,叹春花秋月,年年如约。
物换星移人事改,多少翻腾沦落。
家给千兵,官封一品,得也无依托。
光阴如电,百年随手偷却。
有幸悟入玄门,擘开疑网,撞透真欢乐。
白玉壶中祥瑞罩,一粒神丹挥霍。
月下风前,天长地久,自在乘鸾鹤。
人间虚梦,不堪回首重作。
“好一个人间虚梦,不堪回首重作……?”王振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回荡在紫禁城内外久久不去。
和紫禁城内的冷清紧张相比,城外就要热闹刺激了许多,从各地调来兵力,日夜赶造武器,装备军队。在北京周围。布置兵力,严把九门。注意日夜操练军队,迅速地提高战斗力。这样,逐步形成了一个依城为营,以战为守,分调援军,内外夹击的作战部署,加上杨峥亲自领兵镇守,诸将士还是信心十足,除了四周巡视的将士外,倒也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
在德胜门的城楼前沿,有一座箭楼,楼建在砖砌的城台上,为城楼的防御性阁楼,据说鞑子时候,大将军徐达率领军队攻破了元朝的大都城(即北京),元顺帝急忙从大都城的北门健德门逃走了,元朝从此灭亡。徐达便把健德门改成德胜门,也叫得胜门,可能是纪念明军取得胜利之意。这是洪武元年的事。到了永乐十八年修北京城时,就把大都城的城墙南移两公里,另外修了城门和瓮城,还叫德胜门。顺便也修这座箭楼,整个楼坐南朝北,灰筒瓦绿剪边重檐歇山顶,其俯视平面为凸形,前楼后厦合为一体,三座过梁式门朝南开,北侧楼体面阔7间、东西宽约有十丈,南北宽四五丈的样子,站在楼上放眼望去,足以看到整个京城的繁华景色,搁在往日,少不了站在楼上极目远眺一番,但眼下每个心思,一来大战在即千头万绪容不得他有这份闲心,二来,敌人的动向尚未彻底弄明白,或多或少在心里有些不安,两种因素交织在一起,带来的是淡淡的不安。
“大人,锦衣卫送来了消息,其他五门咱们的人数太少,城门已被曹钦的人马占领了,眼下敌人的势力强大,将士们担心曹钦会趁势占领剩下的四门?”副将郭登走了过来,抱拳在杨峥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