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启臣径直来到了路边一株开的正旺的桃树前,他轻轻一跳,将树上一枝开的最美的桃花给摘了下来。
那一枝丫上头开了不少的桃花,有开的正艳丽的,还有尚带着花骨朵的,满满的一枝,好看的很。
桃花送到了沈清竹的手上,沈清竹看的有些征楞。
“送我的?”
江启臣不善表达,只能目光缱绻,细细地问她:“喜欢嘛?”
沈清竹笑了笑,绯红的脸颊像极了她手中的桃花:“你送的,我当然喜欢!”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启臣微微勾唇,眉间的宠溺更甚,伸手将她头上的风帽给紧了紧,便是连眼睛都给遮住了,吹不到风,这才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一路上,沈清竹都靠在江启臣的肩头,她的眼,一直都呆呆地望着身旁的人,唇角一直都带着笑。
她生的极美,便是手中的桃花都被她抢了三分的美色。
马车疾驰而过,留下身后的那一树桃花,少了一枝,似乎便少了原本的娇艳。
顾谨安看到马车都快走的没影子了,这才抬脚回了王家,他要去看看外祖母。
此刻的外祖母正在吃东西,原本以为人这虚弱了刚起来要喝粥的,却被沈清竹明令禁止一定不能喝,就换成了其它的不甜的东西。
顾谨安亲自接了丫鬟手中的碗和勺子,亲自喂了王氏喝下。
吃完了东西,王氏的脸不复刚开始的蜡黄,而有些泛红的颜色了。
“外祖母,你好生地将养着,大夫说了,你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平时吃错了东西,以后吃东西的话严格按照单子上的来,再辅以汤药,你的病虽不能好,却也一样能长命百岁的!”顾谨安抓着王氏的手,将真话告诉了王氏。
王氏心中自是十分的慰藉,她从小带大的谨安,是个会心疼人的!
“安安,这次辛苦你了。”王氏靠在是床上,顾谨安贴心地忙拿了个秋香色的浣花软枕垫在了她的身后。
顾谨安抓着王氏的手,她的手因着近日的病已经瘦骨嶙峋,抓在手中犹如抓着枯枝一般,他却慢慢地摩挲着,不见丝毫的嫌弃。
“外祖母,谨安不苦。”顾谨安说道。
王氏慈祥地笑道:“若不是你的话,外祖母这次怕是撑不下去了。这大夫可真是有本事,竟然能够治好我的病!”
顾谨安:“外祖母,您还认得他的,就是上回也救过您一回的曾大夫!”
王氏立马想了起来:“原来是他,赶明儿要好好的谢谢他,老身这条命,两回都是被他给救下的!”
顾谨安笑道:“外祖母,事实上,还有一个人救了您。而且,这个人,功劳最大!若不是她的话,曾大夫上回就治不好您!”
王氏诧异地问道:“还有一个人?也是大夫?是咱们永安县的大夫嘛?”
顾谨安摇头道:“不是我们永安县的大夫,是德阳镇的一位小姑娘,小时候曾在医书上看过您这种病,她便记住了,若不是她的话,曾大夫也不能开出这么好的药方,而且,她还写下了一张单子,说是那上头的东西您一定要忌口。您这种病,不能吃甜东西!但凡是米饭也不能吃多了,说是也是甜的,而且,那姑娘说粥含糖量最高,以后不能再吃了。”
沈清竹说的话,顾谨安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