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启臣从山上带了一些沈清竹的衣裳和吃的用的下来,最近这段日子李香草一个人还不能动,沈清竹见她不回去,只能自己也暂时借住在这里了。
江启臣将鸡杀了,料理的时候一直都看着沈清竹,欲言又止。
沈清竹心中想着事,也没注意到江启臣有话要跟自己说。
一直到晚上,李香草吃了晚饭,喝了药,李香草开了口,让贺春回去,贺春这才挠挠头,担忧地说道:“好,我回去,那你一定要按时吃饭喝药,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李香草应了。
贺春深深地看了一眼:“我明日再来。”
李香草刚想要说一句不用在麻烦了,贺春已经走了。沈清竹将汤婆子里头的冷水换了热水,然后递给了李香草,看到贺春离去的背影,掖了掖她的被褥。
“清竹……”
沈清竹忙应了声:“香草姐。”
“你也回去吧!”李香草靠在床框子上,默默地说道。
沈清竹忙解释道:“我回去也没事啊,就在这里陪陪你。”
李香草惨白的脸色用力地扯出一点笑容:“你陪我已经够久了,在医馆你陪着我那么多日,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香草姐,我们是什么关系,什么叫做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沈清竹佯装生气地说道。
李香草抓住了沈清竹的手,眼中含着歉疚:“清竹,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已经欠了你够多的了,你走吧。”
沈清竹:“香草姐,我有困难的时候,你是怎么帮我的?你现在这样,你让我走,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吗?”
李香草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哽咽着说道:“清竹,我就是拿你当好姐妹,我才想让你走啊!清竹……我该死,该死啊!”
沈清竹抱着李香草,拍着她起伏的后背:“香草姐,你不该死,你那么善良、温柔,这事情不怪你啊!”
沈清竹哆哆嗦嗦地将自己大年三十那日的事情告诉了沈清竹,沈清竹听了,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睚眦俱裂:“我杀了他!”
“清竹,我知道我不该告诉你,可是我……”李香草呜咽地哭着:“我不怪铁柱哥,他肯定是误会了我跟何钱的事情,才会这样对我的啊!”
不闻不问,拳脚相加,她都是活该。
“我活该啊!”李香草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脯,凄厉地哭着。
沈清竹也跟着落泪:“这事情不能怪你,香草姐,不怪你。要怪就怪何钱那王八蛋,毁你清誉,吴铁柱耳根子软,一听风就是雨,也不问清楚状况就下这么狠的手,香草姐,这事情从头到尾,你一点错都没有啊!”
李香草的眼神已经没了半分的神采,只斜靠在床框子上,像没了生命的布娃娃:“我是错的,我对不起铁柱,对不起孩子。都是我不好。”
沈清竹还要安慰她,李香草用力将她一推,推倒在地,她披散的头发,还有绝望无神的眼,此刻看起来那么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