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蜡烛什么的都没点,屋里屋外干干净净,她还买了不少瓜果点心瓜子之类的给李香草呢,就是想让他们夫妻两个大年三十好好的吃着点心磕着瓜子过年的,可这屋子里头干干净净的。
难不成,昨天晚上没有守岁?
沈清竹扫了一眼,便问道:“铁柱哥不在家吗?”
李香草倒水的手一顿,忙道:“在的在的。他还在屋里歇着呢!”
沈清禾笑,人小鬼大:“铁柱哥是不是昨晚守岁呢?”
李香草尴尬地嗯了一声,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可是这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爆竹屑、瓜子屑、滴下的蜡烛油、燃尽的香火什么的都没有,哪里像是守岁的样子。
沈清竹坐了一会儿,就见李香草处处都透着尴尬,想要亲近,可是这面上却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哀怨和悲伤,沈清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借故要李香草陪着自己去解手,在路上偷偷地问了李香草。
李香草一听,眼泪水又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将昨天晚上家里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沈清竹。
沈清竹:“所以昨天晚上你们两个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一夜?”
李香草嗯了一声,哽咽地说道:“对联没贴,买来的爆竹也没放,他什么都不做,煮好的鸡汤被他烧焦了,本来要煮的饭还是一锅米,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还冲我发火,清竹,我……”
她心里头委屈,不敢说出何钱欺负她的事情,若是说了的话,沈清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清竹并不知道李香草为了何钱的事情烦心,再加上铁柱的不闻不问和责骂,让她心情越发的郁结,她只以为是铁柱有什么心事,也没直接去指责他:“香草姐,铁柱哥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你好好的开导开导他,你们明天还要回娘家呢!”
李香草嗯了一声:“我知道。清竹,你们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你,等我跟你铁柱哥好些了,我再去找你,行不行?”
沈清竹点点头,用力地捏了捏李香草的脸,用手摸了摸她通红的眼睛,安慰地说道:“香草姐,别哭了,今年是大年初一,不能哭的,要笑,笑了这一年都是开心的,知道吗?也别跟铁柱哥吵,有什么事情等过完年再说,说不定他就是碰到什么烦心事情了,等过了就好了,若实在是解决不了的话,你来找我,我帮你,知道吗?”
李香草重重地点点头,揽住了沈清竹,哽咽激动地道:“姐姐知道,知道!”
“还有,做的新衣裳和新簪子明天都穿着,体体面面地回娘家,知道吗?”沈清竹笑着说道。
李香草点头,破涕而笑。
却在沈清竹没看到的时候,露出一抹苦笑。
体体面面地回娘家,若是体体面面地回去了,怕是家里头的那些人又要抓着自己不放了!
带回去的东西,还能拿的回来吗?
李香草不敢说给沈清竹听,只是不住地点头。
三人没再坐,喝了一口水就回山上去了,沈清禾还是有些奇怪,拉着江启臣就问:“哥,不是说大年初一不能扫地吗?怎么香草姐家里那么干净啊?”
江启臣默默地看了看前头走着的沈清竹,自从她和李香草单独出去之后,回来心情就有些沉重,也许,李香草家里,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