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原主嫁人后没好日子过,没嫁人之前,这日子也不咋好过。
早年丧母,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就另娶了。
自那之后,沈清竹俨然就成了家中的丫鬟了,洗衣做饭带弟妹,时不时地还要挨打挨骂,看来,这原主十几年的生涯里,尽是劳碌命,通通都是不美好的回忆。
沈清竹撇撇嘴,将这不开心抛之脑后,既是她重生了,自是不会再受人摆布的。
如今,她已经自由,来去随心,自是想干嘛就干嘛的,对她好的,她加倍报答,对她不好的,不好意思,管你是爹还是继母,是婆婆还是小姑,该踢的都踢了,为别人而活,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原主那悲怆的记忆顿时减轻了不少,看来,是沈清竹强大的内心让原主有了归属感。
沈清竹恢复了桀骜的神色,高高地昂着头颅,跟着李香草进了聂桥村。
聂桥村是个小村落,人口并不多,前后还无五十户人,总共也就二百来人口,就住在这闭塞的小村庄里头,村庄越闭塞,这人的思想呢,就越封建,看到好的东西,就越发的嫉妒羡慕。
这不,沈清竹跟着李香草进了村子,就有妇人迎面走来,见到李香草就热络的打招呼,声音有些粗却故意掐的细细的,看到来人之后,这眼睛立马就睁大了,艳羡而谄媚地喊道:“哟,这不是香草呢?回娘家啊?”
李香草淡淡地应了:“何大嫂……”
那个何大嫂,沈清竹认识,大名叫何鲜花,只可惜这个人,长的一点都不像鲜花,相反,很像是牛粪。
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又肥又壮,身上的肉在走动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宽大的衣衫穿在身上都显得挤挤的,那肥硕的腰身还用腰带系着,越发的显得壮硕了。
“啧啧,你看看你,嫁了个多好的丈夫啊,瞧瞧你这身上穿的,啧啧,真好看了,这是细棉布的吧,啧啧,摸的手上真舒服!”那个叫何鲜花的两眼泛着艳羡的光,直接放下手里的水桶,上前就来摸李香草的衣裳。
许是刚才在河边挑水,这手上都还是湿漉漉的,可那何鲜花压根就不管那么多,湿漉漉的手直接就摸上了李香草的衣裳,一下子就在衣裳上头留下了一两大摊水渍印子。
李香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没说话,那何鲜花自顾自地拿着衣裳在手里揉搓了两下,越发的羡慕了:“啧啧,这料子可真舒服啊,摸着家里又滑又溜,就像是棉花一样,真软啊,这细棉布的衣裳,夏天穿的肯定很凉快吧?”
李香草许是对这何鲜花的谄媚已经见怪不怪了,点点头,嗯了一声:“是啊,很凉快!”
“啧啧,你看看你,嫁了个多好的相公啊!”何鲜花满脸的羡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香草的衣裳就是不挪开,摸了又摸,直到知道怎么摸这衣裳都不会是自己的,那何鲜花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已经干了,而李香草的衣服上则留下了两大摊水渍,还有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褶皱,李香草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悦,却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