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若非妈妈收留,小嫦真不知今是何世。妈妈待我恩重如山!”小嫦躬身答道。
“这一十六年来,小嫦你可为我赚过一文钱?”
“没有,小嫦虽身在醉花楼,却从未替妈妈分忧过半分!”
“公子,这些你都听到了。请问公子,我儿该价值几何?”谢可儿转头问梁丰道。
“妈妈不必多说,我与小嫦两情相悦,在我心中,小嫦无价可换。若妈妈成全,请说个数目,我当竭尽全力替她赎身!”梁丰说得坚决,眼睛却只是温柔地着小嫦,并未离开半寸。
“好,既然公子爽快,那老身就直说了,你拿两万贯来,老身成全你们两情相好!”谢可儿把底牌亮了出来。
“啊!”一声惊呼,确实谢小嫦发出。一听两万贯,小嫦眼前一黑,心里绝望之极。她知梁丰虽然号称才子,又才印了书,所得也不过两千贯而已。要他一时拿出两万贯,却不是把路堵死么?
抬起头来,脸色苍白望着谢可儿道:“妈妈真的不愿成全小嫦么?”
“儿啊,不是妈妈为难于你,我说出来的价钱,你实实当得起啊。若你回心转意,我愿成全你和梁公子一夕之好!只是你我本是贱命,何苦如此自寻烦恼呢?认命吧。唉!”谢可儿半真半假说道,她仍抱了万一的心思,想劝小嫦回心转意。
小嫦凄然一笑,点点头道:“妈妈不知,女儿这颗心已然全部放在公子身上,拿不下来了。若妈妈成全,女儿永感妈妈大恩大德,若不成全,女儿也不怨妈妈,只是我命苦罢了,我听妈妈的,认命便是。只是一样,今晚我就要和公子洞房花烛,过了今晚,全凭妈妈处置!”
谢小嫦说出此话,心如刀绞。她知道梁丰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便下了决心,今日便要把自己交给梁丰,一夜之后,便即殉情,绝不留恋世间半分。
谢可儿一听大喜,不虞有它,正要连声答应。只听一旁梁丰冷声道:“好,两万便两万,只是我一时没有这么多钱,给我十天世间,定当备齐。烦请妈妈立下字据,十日之后,我吹吹打打来接小嫦出门!”原来梁丰一听两万贯,心里也是一惊,当他到小嫦与谢可儿一番对话之后,心思雪亮,明白了谢小嫦的意思。顿时血往上冲,一个大男人没有本事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心思急转之下,主意已经拿定,是以说出那番话来。
两个女人的眼睛齐向梁丰去,不同的是,谢小嫦坚信郎君之言,谢可儿却又是惊讶,又是后悔。她原想为难梁丰一下,最好让他知难而退。但若其态度坚决,也只好与他讨价还价了。
谢可儿其实已经做好让价五千贯的准备,不料梁丰一个大子儿不还,就这么爽快同意,既让她始料不及,又大大后悔没有多要些。想这傻小子意乱情迷之下,便是三万也肯答应!
梁丰平静下来,淡淡说道:“就请妈妈立下字据吧。”回头又向小嫦示意笔墨伺候。
小嫦腾地站起身来,赶紧跑进内间,捧出笔墨纸砚摆在谢可儿面前。她此时心跳好快,快到觉得就要从嗓子跳将出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谢可儿只好硬着头皮给梁丰立了字据。梁丰伸手接过,了无误,拱手道:“多谢妈妈,在下告辞,且等我十日之后前来迎娶小嫦!”说完又向小嫦点点头,再不多言,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眼梁丰走远,这边谢可儿恼羞成怒,一下子把桌上东西全部掀翻在地,指着小嫦怒骂道:“你这下作娼妇,竟与外人合谋赚你妈妈,老娘且等他十天,十天之后若拿出钱来便罢,若拿不出来,你那两年之期就此作废,到时候你给老娘脱了裤子乖乖接客去!哼!”
说完头也不回,怒气匆匆摔门而去。
梁丰头也不回,大步走出醉花楼。一路随来的永叔急忙跟上,他见梁丰面色不豫,也不敢问,小心伺候。
梁丰回头道:“永叔,你且不用跟我,赶紧去找钱小乙来,我有要事要办,马上,要快!”
永叔听的慎重,忙应了一声,飞快跑去。
一时永叔和钱小乙赶到陈记客栈,梁丰已在房里提笔疾书,头也不抬,道:“你在醉花楼瓦肆可有好友?”
钱小乙知道是问自己,忙答道:“有的,瓦肆之中都是穷苦人,穷帮穷极是热心,师父有什么事要办,交给徒弟好了。”
这时梁丰已经停笔,却是写了四封信。梁丰拿出四个信封,将信分别装好,又在封皮上题了“梁丰拜上”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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