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文章终于写完了,累啊
暴雨池畔,见池水淙淙,令人爽生凉意。暴雨池对面有个大亭子,上书孟公亭三个大字,两楹题句“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落款“师利”。诗句是李白怀念孟浩然所作。梁丰一路游览寺中题迹,他眼界太高,都不上眼,唯独这亭子里两句,笔力潇洒遒劲,飘然当风,大有仙气。不由得连声赞道“好字、好字”。旁边俩文盲,白眉赤眼地戳在哪儿,一点机灵劲都没有,完全接不上话。梁丰赞叹两声,无人应和,正感有些无趣,就听身后人声嘈杂,一人高声道:“好字好字,好在哪里?”
梁丰回头,见乱七八糟一群人正从山上小道下来,来也像是要到亭中歇息。这群人中,有老和尚,有小童,有健仆,有一大堆小丫头,其中两个扶着一个粉红女子侧着身子一拐一拐慢慢走,前面三四个男人,人人都头上簪花,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绿袍男子的携着一个淡黄衣衫的女郎,另外两个年纪与梁丰年龄相仿,并肩而行。此时狎妓之风最盛,文人风流,让人称道。眼见这一行人当是携妓秋游,不足为奇。
最前面一个独自大步走来,满脸笑得爽朗,来正是他发问。这人敞着衣衫,凉飕飕的天气还手拿把折扇,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气质倒挺成熟,模样也潇洒,身材魁梧,好像精力很旺盛的样子。
那人走近,见梁丰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稍微有些惊讶,拱手道:“小兄弟你说这字好,好在哪儿还请指教!”说完哈哈一笑回过头去,旁人也跟着笑了。梁丰也还了个礼:“小弟适才在此歇息,近观此字,以颜欧作筋骨,以魏晋为风度,亦楷亦行,笔法老到,信手写来,想是作者当时畅快之作,起来潇洒之极,所以顺便夸奖了两下。”
那人刷的一声抖开扇子象征性地摇了两下,笑道:“小兄弟有眼光,知道是谁写的吗?”
“你呗。”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那人奇道。
“你那臭屁的样子,不是你才怪了。”梁丰心说。不过还是换了付很神秘的样子道:“直觉。”
“直觉?什么叫直觉。”
“就是第六感。”
“第六感?什么叫第六感。”那人直接愣神,咽了咽口水又问。
“是一种神奇的感觉,酸甜苦辣咸你知道吧?”梁丰笑着问他。
“知道知道,那又如何?”
“你还找得出第六种味道吗?”
“这个嘛······,好像找不到了。”这位老实同志回答。
“痛痒酸胀麻呢,你还找得到第六种吗?”
······(无语中)
“呵呵,见没有?这就是第六感!”说罢梁丰不负责任地呵呵一笑。
“可是你还没说明白啊!”这小子纠结痛苦地说道。
“悟啊,兄台,悟字最重要,我帮不了你!”梁丰语重心长地说。
旁边人眼这二位没完没了的,早不耐烦了。那个老和尚过来单掌立胸比划一下子道:“阿弥陀佛,两位檀越机锋不了,老衲却是腿酸了,诸位进去歇歇再叙如何?”众人都道“极是极是,进去再说。”
这时那位有两个小丫头扶着的女郎正亭亭袅袅一歪一歪地走过来说道:“张大郎一听别人夸他就乐得不知所以了,哪还管得了我们。反正我不管了,脚痛得要死,你们不上去,我可去了。”说完就在丫头的搀扶下抬脚向亭子迈上。
那张郎扭头横眉作恼怒状道:“别吵,这小兄弟识货之极,知音难得,懒得和你们说。”说完回头一把拉住梁丰的手臂边走边笑道:“有缘相遇,一起坐坐,一起坐坐。”
进到亭中,各人团团坐下,下人们则在亭外站着伺候。唯独那歪歪扭扭的女郎两个小丫头并未离开。这女郎一屁股坐下马上就翘起一只脚不停地揉着,边揉边骂:“你个缺德的张大郎,也不知跟妈妈怎么说的,非把奴家整成这样,奴家今天回去就关门养病,再也不见你啦。”说完又接着揉脚,痛得直皱眉头。
梁丰心道,果然是青楼女子。再她那双脚,心里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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