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浪潮中也留下了身影,只是那都是后话。
刘杨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番话给团副总留下了些什么,其实刘杨后来走了,团副总想要隐姓埋名并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是危险也是机遇,团副总终究是抓住了机会,一面训练,一面通过一些手段从乡绅手中聚敛钱财,最终形成了一个营的战斗力。
不过此时不说那些,做完这一切,刘杨就上路了,至于这些人的死活都不惦记了,真的是有些不负责任,不过有些事也没法说。
过了岳西县,刘杨就更小心了,一路上也自然很平安,不过这一路上却扫荡了不少的土匪恶霸,遇到了肯定没好,甚至在团风县收缴了一个土匪山寨,就地收归民兵,在这里也留下了一股力量。
这种事听起来好像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建立在刘杨的名望上,建立在特务营强大的军事基础上,刘杨只是嘴里的一个任命,那土匪头子就直接给跪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敢祸害老百姓,再后来也的确在抗日上出了力气。
话说很快刘杨就进了武汉,通过黑鹰特务局的探子,知道了叶先生如今的住处,也知道了如今叶先生的境况,显然并不怎么好。
叶先生如今住在营北,是在郊区,一部分清华大学的学生在这里从新组建校园,很大一部分人落脚在营北,甚至形成了以一个团体,但是在武汉,却同样生活不易,玲的那点薪水却根本不怎么够生活所用的。
以至于一些学生都不得不想办法找工作,就连叶先生本人,也帮人写点东西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但是更糟糕的是,叶先生如今病了。
根据探子的情报,叶先生因为一场风寒,因为手头上紧巴巴的,所以耽误了治疗,如今病情加重,在家中卧床多日,显然并不好。
其实那个年代这些文人学者并不太受到重视,很多人名望不小,却依旧过得清贫,几乎是大半文人学者的写照,因为那个年代的学者真的是很纯粹。
在探子的引领下,刘杨来到了叶先生的住处,弟兄们早就散开了,整个营北都在警卫排的监控范围之内,同时还有特务局配合,刘杨的安全没有问题。
一条狭窄的小巷子,两侧都是破旧的民居,叶先生一家六口人,如今就寄居在三间房子里,周围住的多是一些苦力,生活着实不如意。
巷子里一条青石板路,蜿蜒着通向远处,有几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口,有气无力的晒着太阳,平添了几分萧瑟。
“叶先生就住在这里?”刘杨皱了皱眉,虽然之前也有预料,但是显然叶先生的境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长官,就住在这里,如今清华大学租用了一个废弃的厂房,是原来染布厂的,不过现在大多数的学生都要想办法维持生活,所以大都是上午上课,下午去做工,有时候还要停课两天——”探子说着也跟着叹气,这些学生也不容易,而像叶先生这样的教授就更不容易了。
叹了口气,探子苦笑了起来:“叶先生是为了资助他的学生,结果落得自己没钱看病,我已经让德兴药铺免了一些叶先生的药钱,可是还是这样了。”
刘杨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因为特务局曾经请示过他,是不是联系叶先生,由特务局负责联络叶先生,将叶先生请过去,可惜刘杨没有同意,还要求特务局不要打扰到叶先生,避免和叶先生有过多的接触。
实在是刘杨太了解寇怀仁了,如果让寇怀仁经手,万一叶先生不同意,寇怀仁绝对会直接绑了叶先生的家人,以此为要挟逼迫叶先生,到那时候叶先生会怎么看刘杨,又怎么可能真心为刘杨做事。
虽然可以灵活掌握,但是刘杨最清楚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的事情,很多时候u下面人根本不敢自作主张,宁可不做,也不敢把事情办砸了,特别是刘杨这么重视,而且还要亲自来,谁敢违背刘杨的命令。
当然刘杨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下面的理解他也没办法决定,当然特务局的探子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叶先生是一个很执着很正直的人,就连他的好友想要帮他,都被叶先生给拒绝了,颇有种傲骨,只是这样的傲骨在刘杨看来根本不值得提倡。
也正是叶先生这种傲骨所在,刘杨才会决定亲自来请人,表现出足够的重视,生怕叶先生直接拒绝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而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