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看看他的绝望呢,或许这是一场不错的好戏。”
“纳尼?”伏见宫博恭王楞了一下,一下子没明白闲院宫载仁亲王的意思。
嘴角泛起冷笑,闲院宫载仁亲王轻哼了一声,眼中嘲弄之意更重:“刘杨一向善谋,此人诡计多端,你我都看透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透,更何况刘杨身边难道就没有人出谋划策,刘杨却为何执意要如此,他不会不知道海战和内陆河流的差距,你好好想想。”
这一番话将伏见宫博恭王给说愣了,虽然很讨厌刘杨,也一直说刘杨诡计多端,但是不可否认,刘杨很精明,比绝大多数的人都精明,这样一个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这么简单的事。
虽然中国人积弱,但是不代表中国人就不如他们,其实无论是战略上还是战术上,伏见宫博恭王都要承认,众人的能人异士大有人在,刘杨身边也不缺这样的人,或许这些人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如此浅显的问题,那些人和刘杨真的看不到吗?
如果明知道是这样,刘杨为何要做无用之功,纵观刘杨的战史,就能发现一二,刘杨从不做无用之功,每每都能踩在节点上发力,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打仗做事不拘一格,更兼之心狠手辣,这忽然的闹剧,其中未必没有隐藏着阴谋。
慢慢地冷静下来,伏见宫博恭王皱起了眉头,好一会才吐了口气:“刘杨这么干会有什么阴谋呢?是不是针对海军的?他要怎么对付海军?他——”
“够了——”眼见伏见宫博恭王从一个怪圈又走进了另一个怪圈,闲院宫载仁亲王不由得呵斥了一声: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猜测敌人要怎么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想法,所以做好自己才是真的,不给刘杨有空子钻,再深的计谋也将被海浪打掉。”
这话宛如暮鼓晨钟,彻底让伏见宫博恭王清醒了,朝闲院宫载仁亲王躬了躬身,深吸了口气:“多谢您的教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离他远一些,徒奈我何——”
“吆西,伏见亲王,你这样想就对了,咱们肩负着大日本帝国强大的重任,决不能大意,刘杨肯定有阴谋,不管是那些浮田,还是其他的,总之你不靠近他他也没有办法,你的任务是封锁海域,另外支持陆军作战,而不是去冒险——”闲院宫载仁亲王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敲打着伏见宫博恭王。
其实闲院宫载仁亲王根本想不到,刘杨根本就是故意的,正因为刘杨的说辞让人感觉好像太不贴谱,就像是一场闹剧,所以才没有人会相信他,正因为不相信,任何人都会猜测刘杨他一定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只要这么想,在猜测不到的情况下,日军会怎么做呢,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以不变应万变,让刘杨自己去蹦跶,大海上不比内陆河流,经常会掀起大浪,这些浮田可经不起浪头的冲打。
任何一场暴风雨,都能让这上万亩浮田沉没,打碎在巨浪之中,刘杨有这种担心,那么日军回想不到吗,显然不可能,日本人也很聪明,但是想到了,才是刘杨所希望的,只有这样日军才会有顾虑,才会不来攻打浮田,给刘杨离开的机会。
什么打击日军海上运输线,那都是骗鬼的,真正骗鬼子的,甚至连国府一起骗,刘杨不会妄想用浮田去解决海军,毕竟大海太大了,大到见不到日军的军舰。
只要日军躲着不和浮田打照面,刘杨就能利用机会向北移动,最终让一艘战略舰和两艘护卫舰赶去瓜岛,护送郑金凤去洪都谈判,这一次由一千民兵跟随,并且携带了十辆坦克,还有几十门75炮,以及大量的枪支弹药。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这些浮田跟随,同时浮田上送上去了一千多死士,不过这次的死士都是靑壮男女,他们会围在军舰福建,如果太危险就撤退到军舰上,或者是军舰后面的拖船,并且携带大量物资。
刘杨就是在迷惑日军,来创造这个机会,同时特务营和特战队也会在上海搞一些事情,除了抢黄金,还要干掉一些日军的军官,甚至于是高级将领,吸引日军的视线,为郑金凤安全离去做准备。
这就是刘杨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到现在为止,知道要去瓜岛的就只有三个人,也就是刘杨一家三口,就连春梅秋菊都不知道,没有这个作为根底,其他人永远猜不到刘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