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近,的确是最合适的地点,此时的刘杨正在观察天气,夜色中,天空中看不到一丝的星光,证明云层很厚,空气中有些潮湿,就连屁股下面的石头都有些返潮,证明空气湿度很大,这是大雾天的先决条件,但是到了快半夜了还没有起雾,估摸着可能要等到明后天了。
呆呆的胡思乱想着,刘杨忽然脑海中闪过一点东西,自己是不是在吓唬一下小鬼子,或者再给十七旅和第九团,还有在城西的六十师一些信心,也许这样是可以的。
想当年诸葛亮借东风,被人们神话了,那一仗士气大振,或许自己也可以借鉴一下,虽然有点胡闹,不过也许出奇制胜呢,,不过也挺好玩的,刘杨心里这么想着。
刘杨思维向来跳脱,也从来不拘泥,想到这些,干了就干了,当做玩呗,心中一动,朝李宝柱招了招手:“老李,你去给我办点事,准备一张供桌,置办三牲贡品,另外买点香烛纸钱,再给我准备一把桃木剑——”
啊了一声,李宝柱一时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杨:“营座,你这是要祭天还是祭奠战死的兄弟?”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去。”瞪了李宝柱一眼,刘浩宇哼了一声。
“是。”李宝柱不再废话,营座想干啥就干啥呗。
也没用了多久,供桌和三牲贡品就准备妥当了,香烛纸钱也都是寻常物,唯独桃木剑不好张罗,李宝柱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才从一个大户人家淘换来的,还费了不少的口舌,这是人家的镇宅之宝,谁肯轻易出让,况且李宝柱也没给俩钱。
一路上李宝柱都在想,营座要这玩意干啥,说是祭天或者是祭奠死去的亡魂,那也用不到桃木剑呀,想来想去,好像只有道士才会用桃木剑,可是道士不是都是自备家伙事吗,难道还是个不专业的,或者是营座自己想用——
一想到刘杨挥舞着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的样子,李宝柱心里就是一跳,赶紧的摇了摇头,将那一幕驱赶了出去,营座不会真的要装神弄鬼吧。
还真叫他给猜对了,等刘杨接过这些东西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还是很满意的,这三牲分别是猪头、公鸡和大鲤鱼,地上走的,天上飞的,水中游的就齐全了,刘杨管这叫海陆空。
李宝柱倒也贴心,还给弄了五果,另外香烛纸钱也都是论摞的,估计着够烧一阵子的,最好的还是桃木剑,也不知道谁家烟熏火燎的多少年了,有经常的把玩,所以包了浆,看上去颇有些古色古香的意味。
“老李,你办事我最放心——”咧着嘴拍了拍李宝柱的肩膀,刘杨哈哈的大笑着,引得春梅一脸古怪的看着刘杨。
李宝柱却是苦笑不已,挠了挠头:“营座,您到底要这玩意干啥,该不会是想要跳大神吧?”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请好吧。”刘杨笑的越发的神秘莫测,反倒让李宝柱心中没底。
再说刘杨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可没有赶紧的睡觉,而是拿着桃木剑掂量起来,脑海中回想着道士走场子的时候的德行,那叫脚踏天罡步,又叫脚踩七星连环。
这挥舞桃木剑可也有讲究,那叫做敬天敬神,其实是古代滩舞的一种,不过刘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随便舞了几下,忽然扭头问春梅:“春梅,我耍的怎么样?”
默默地看着刘杨的春梅,一下子被问懵了,咬着嘴唇鼓着勇气摇了摇头:‘不咋地,一点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刘杨知道自己从小就没有舞蹈天分,没必要在这上面纠结,反正没几个人懂这玩意,对不对的也没有人计较,不会舞瞎来呗,倒是自己需要写点东西,看人家道士嘴中念念有词的,什么皇天后土,什么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就那种架势,绝对有派。
将桃木剑丢在一边,刘杨拿起钢笔斟酌了一会,还真就写了一篇祭天文,至于自己要念的反而简单,老和尚念经呗,反正没人听得清就行,糊弄鬼也好,反正是糊弄鬼子。
当然祭天文不能用钢笔,刘杨将特战队中一个上过私塾的弟兄喊了过来,这弟兄的毛笔字不错,照着抄一遍,一篇祭天文就成就了,明天一烧,然后祷告上天,自己还是心诚一点,糊弄鬼子可不能糊弄老天爷,自己还指望着老天爷帮忙呢,这祭天的仪式可必须求个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