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和人家一比,他们一四六师简直就是穷鬼。
和一四六师的兴奋不同,特务营的弟兄们看着自家的东西被拉走,心里可就不舒服了,别说普通的士兵,就算是郝光平、唐伟等人,也有些想不通。
“营座,咱们的大炮为啥给他们,这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呀,我看那个范大师长是打定主意不还了……”郝光平愤愤的啐了一口,这二十门大炮足够装备一个营的,特务营也不是那么富有,总共不过一百多门炮,这一下就去了六分之一。
眼眉一挑,刘杨抽了口烟,望着远处的一四六师的军营,嘴角荡起一丝笑意:“老郝,就近谁沾光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我问你,如果范大师长一战而胜,她会不会立刻撤退?”
“当然不会,这和咱们有关系吗?”郝光平有些懵,撤不撤退和他们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当然有,你想呀,如果第一四六师不撤退,那么就等于陷入了日军重围之中,日军东西两路就汇合与湖州,到时候范大师长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依靠咱们帮忙,到时候不想留下来也不行了。”刘杨嘿了一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郝光平还是不怎么懂,唐伟更是迷糊,只有程坤在一旁苦笑,自己这位营座实在是太损了,一四六师还真以为捡了多大便宜,如果没有这些火炮,第一四六师自然是会溃退的,但是有了这些火炮,再端了小鬼子的一个联队之后,范大师长一定会膨胀的。
到时候只要慢一点,就会陷入日军重重包围之中,想要跳出包围圈,那就必须让特务营出手相助,只是到那时候,那还有的范大师长说了算,被刘杨忽悠回太湖,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太湖待着吧。
对于刘杨预测杭州会被日军攻占,程坤对此深信不疑,杭州一破,到时候太湖就成了一座孤岛,处于日军重重包围之中,一四六师也休想跳出去,只能依靠特务营进行补给,到时候还想不听话,那可就不是范大师长说了算的。
嘿嘿的傻笑了一阵,郝光平不懂,但是知道范大师长被算计了,营座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除了对自己人之外,刘杨谁都算计,这也成了特务营的习惯了。
“明天早上拔营去去新滕镇。”刘杨吐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去,却径自朝房间走去。
新滕镇毗邻嘉善,是日军进攻的主要区域,新滕镇驻扎的是东北军第一零五师,如今的东北军境况很惨,不但国府那位不断地蚕食,而且个军阀还拼命排挤,失去了少帅的统领,东北军已经一盘散沙。
一零五师的王师长,辽宁人,绝对的铁血军人,是抗日的中坚力量,只可惜一零五师的处境太难,如今到了弹药都是问题的地步,即便是这位铁血军人,也是很无奈。
一零五师隶属于49军,四十九军下辖两个师四个旅,但是在钱江弄、江桥一带,与日军作战损失惨重,如今的四十九军名存实亡,只有一零五师一部了。
为了能过得更好一点,为了要一些武器弹药,四十九军的刘军长,已经去了杭州第三战区司令部,去找罗长官活动活动,不然小鬼子在打过来,东北军的弟兄们就只能抡拳头上战场了。
一零五师就是刘杨最后一站,不过刘杨不是来征兵的,征兵的队伍已经在郑金凤的操持下,一路奔湖州第一四八师而去,只是那张大船上已经没有了刘杨,刘杨就领着李宝柱和金豹他们来了一零五师。
“营座,前面就是一零五师的军营了。”秦大宝用望眼镜观察着,这是配给他的望远镜,秦大宝可是爱不释手,明明眼睛都看得见了,他却非要用望远镜。
嗯了一声,刘杨整了整衣领,哪还有伤员的模样,摆了摆手,众人结成整齐地小队,直奔一零五师大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这才走进,就被哨兵给拦住了,看见是中央军的军服,哨兵们都围了上来,甚至有人将子弹都压上了膛。
“请报告王师长,就说第十一师特务营中校营长刘杨,想要和王师长见面详谈。”刘杨宏声自报家门,也不知道那些东北军的弟兄有没有听明白,反正还是用枪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