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面的人又继续说道:“对了相爷,传话的人过来说,陛下从昨天到今天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请您给陛下做一份早点,他顺便带回去。”
“好,你让他等一会儿。”顾珏清挑了一下眉头,转身走向了厨房。
不上朝也好,落了个清闲,有时间自己做早点吃了。
多做一些,打包一份给皇帝陛下,其余的她和长琴吃。
顾珏清到了厨房里,就吩咐厨娘给自己打下手。
早点做些什么好呢。
干脆做蛋挞,这个皇帝似乎还没吃过呢。
这么一想,便开始行动了。
这个时代没有烤箱,可以拿到炉子上烤,掌握好火候,味道也能好。
之前为了做糕点晒了一些葡萄干,还剩下不少,刚好可以拿来蛋挞上面用。
之前早就萌生过做蛋挞的念头了,所以连模具也准备好了。
顾珏清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做了二十个,心想着这东西吃多了也容易腻,不用给皇帝陛下太多,五六个肯定够了,一次要是吃太多,他以后肯定就没有想吃的欲望。
她拿了个双层食盒,把六个蛋挞放在第一层,第二层食盒则是捡了几块炭火放进去,这食盒的夹层薄,第二层的温度可以传递到第一层,就不会那么容易凉了。
她提着食盒交给了下人,“告诉宫里来的人,要把这份早点尽快送到陛下面前,不能耽误,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是。”
顾珏清回到了厨房,给厨娘赏了几个,剩下的全都拿到了托盘里,端着去了大堂。
正准备让人去叫卫长琴过来,余光却瞥见了一抹修长的影子,她转头一看,可不就是长琴?
“相爷,我刚才就看见你进厨房了,不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卫长琴悠悠道,“属下不请自来,您应该不会责怪吧?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属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就走过来了。”
顾珏清憋着笑,一本正经道:“这么多,本相也吃不完,分给你几个也无妨,过来坐吧。”
“谢相爷。”
卫长琴循规蹈矩地道了一声谢,随即走到了顾珏清的身旁坐下,望着桌上金黄色的一片,好奇道:“似乎又是新鲜玩意儿。”
“这叫蛋挞,好吃。”顾珏清说话时,已经拿起了一个,“这东西一定要趁热吃,可不能等凉了,赶紧的。”
说着,已经咬下了一大口。
卫长琴也对着蛋挞的边缘咬下一口,只觉得入口酥脆,热乎香甜又不腻味,滋味颇好。
“好吃。”他称赞道,“闻着香,吃着更香。”
“那是。不过这玩意毕竟放了不少蜜糖,吃一两个你会觉得滋味很好,再多吃几个恐怕就要腻了,等你吃到不想吃的时候,就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再吃,宁可剩下,也别把自己给腻着。”
“好。”
卫长琴笑了笑,吃完了第一个,又拿了第二个。
一连吃下了四个,仍然没觉得腻。
等他拿起第五个的时候,顾珏清忍不住发问了,“你确定自己还能继续吃?”
“为何不能?”
“怕你会腻,可不能因为这些是我做的,你就要勉强自己把它们吃完。”
“不腻,这话不是给你面子,是实话。”卫长琴唇角轻扬,“再让我把这个吃掉就好了。”
“那行,吃吧。”顾珏清笑道,“要是喜欢,下次再给你做。”
“嗯。”
最后剩下两个,顾珏清打赏给了下人。
“小卫啊,陛下这两日称病不早朝,本相落了个清闲,想出门去逛逛,你陪着本相一起吧。”
“是,相爷。”
于是,两人便一同出府了。
大街上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两人慢条斯理地散着步聊天,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落月湖边。
这是皇城内一条有名的大湖,一座约莫十丈长的拱桥从湖的这边跨到了那边,桥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顾珏清本来只是路过此地,也没太注意桥上的景象,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声——
“哎呀!”
是女子的惊呼声。
“马志丰,你竟然为了这个小贱人来推我!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我骂这个贱人没有规矩哪里错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总是想跟我抢东西,她算什么?你把她纵容得无法无天,她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了!”
“你这个疯女人,你小点声!”
“怎么?你还怕被外人听见?我就是要让路过的人来评理,看你是如何宠妾灭妻,乱了妻妾之位!”
顾珏清脚下的步子顿了顿。
如果是别人家的破事儿,她听完也就罢了,不会去管。
然而……
刚才那骂人的女子叫出来的名字是:马志丰。
太师的大儿子。
父子俩是一个德行,都太宠妾室,不顾妻子的感受。
顾珏清转过头,望着拱桥桥头的闹剧。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面容端正,手里牵着一个大概双十年华的美艳女子,而他对面的妇人,与他的年纪似乎相差不大。
顾珏清不禁感慨:太师的四夫人杨氏,跟太师儿媳妇差不多的年纪。
太师家的这大公子不给他媳妇面子,他媳妇干脆也不给他面子,在桥头就直接闹起来了,让外人看了笑话,可见都不是聪明人。
顾珏清跨出了脚步,手里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马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马志丰一听有人干涉自己的家事,目露凶光地看向来人,却没想到来人是顾珏清。
顾相,他认得,他爹总骂的人,他哪能不认得。
虽然心里不爽,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得问候,“原来是顾大人,久仰大名。”
顾珏清看了一眼那名委屈的正室,再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妾室,悠悠道:“马公子啊,此情此景,让本相不禁想要吟诗一首。”
马志丰闻言,不知道顾珏清心里打的什么名堂,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却又没胆子叫对方滚蛋,只觉得这人肯定是唯恐天下不乱,想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心里烦着,表面上还得耐心问道:“顾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