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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事。”顾久不死心地继续追问,“你跟爷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有什么心事?”
“你一定要这样刨根究底吗?”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应该是跟相爷有关。”顾久语气淡淡,“你若不说,我就要去问他了,我追随相爷这么久,他应该不会嫌我话多。”
顾久说着,转过了身。
“站住。”顾桃紫叫住了他。
顾久转头看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顾桃紫定了定心神,说道:“我被相爷彻底地拒绝了,我跟相爷……这辈子注定不会有情感纠葛,就只有主人和下属的关系。”
“猜到了。”顾久丝毫不感到惊讶,“如果你是被相爷给占了便宜,你就不会这样郁郁寡欢,而是会傻笑了。”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对相爷有意思,在我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而相爷对你显然没有半点兴趣,否则,这么些年过去,他都没对你有什么表示。”顾久顿了顿,又道,“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似乎没有多大的奢求,毕竟咱们的出身都很平凡,若不是被相爷买来,培养成心腹,咱们现在应该还在黑市里做奴隶,沦为富豪的玩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是啊……她对我们有再造之恩,她是助我们脱离苦海的恩人,就算我跟她之间没可能,我也不该怨恨的……如果不是她,我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么舒坦。”
相府的女管家,与黑市的奴隶,命运可谓天壤之别。
身为管家,在顾相的地盘上,可以颐指气使,不用接触脏活累活,就管管府里的事务,拿着丰厚的月钱,出门也算光鲜亮丽,将来出嫁,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嫁妆。
而做奴隶……就是被人践踏、轻视、亵玩、鞭打。
顾相对于她而言,如同天神,她尊敬、爱慕、一心一意地跟随,但从来不敢奢求能跟顾相共结连理。
这种事情也就做做梦了。
只要能一直追随顾相,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可是如今……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了。
顾相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时,跟她说:桃紫,我是女子,咱们睡在一起,不会损了你的清白。本来还没想好要告诉你,可这次要是不说,怕造成你的误会,我不能给你名分,而你也并不需要我负责。
是啊……
都是女子,自然就不需要负责了。
为了让她相信,相爷把假喉结和缠胸的事情也说了。
女扮男装做官,这是欺君之罪,一旦泄露……
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桃紫,不要怨相爷对你无情,他对其他女子也是一样无情的。”顾久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膜,“爱慕他的名门贵女还少吗?你可曾见他对谁上心?都没有。比你家世好、比你美貌的女子也不少,他都没看上,这么一想,你的心里是不是会舒服点?”
顾桃紫面无表情,“你还真是会安慰人。”
要不是因为认识得久,她一定会把他踢出去。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平庸,我的意思是,你挺好的,但是比你更好的也有,但是不管多好,相爷都是不会动心的。”
顾久说着,特意走到房门外,扫了一眼周围。
附近无人经过,他这才走到了顾桃紫的身旁,小声说道:“爷是断袖,他不会喜欢女人的。”
顾桃紫:“……”
“你不信?”顾久的脸上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成分,“爷真的是断袖,你不要在他身上费心思了,这个秘密,我只跟你说,是想让你早日回头,你可不要泄漏给旁人听,这种事情传出去有损名誉,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在爷的面前就装糊涂吧,不要多听多看多问,知道吗?”
顾桃紫回过了神,“你为何如此确定?”
“作为爷的贴身随从,总是能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的,外人肯定看不出来。”顾久轻叹道,“对于断袖之癖,我是不大能理解的,可这种事情既然发生在咱们相爷身上,也就只能接受了,此事你要保密。”
“好……”顾桃紫低下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