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交替期间, 温度忽高忽低,导致流感频发, 市医院里排队的人相当多。
肖徽瞅见卫玖脚步虚浮,眼神涣散的模样。听他间或咳嗽一两声, 仿佛再拖半小时就该准备棺材的架势,便给他挂了急诊。
急诊医生替他量体温时, 简单询问了大致病情,又吩咐卫玖张嘴,检查了他的舌苔。
“幸好你来了, 要是耽搁到明天…”
“就痊愈了是吗?”卫玖非常皮的接了句。
“都病成这样了,还开什么玩笑呢?要是等那么快痊愈,你至于花钱来找我要签名吗?”医生让他拿出体温计, 仔细瞅了眼,“三十九度,高烧持续两天,状况挺严重的。你这不是病毒引起的发烧, 吃普通的感冒药肯定见效慢。现在病还在扁桃体,耽搁到明天怕是要恶化成肺炎了。”
医生提笔,在病历上鬼画符似的写了大半张纸。
肖徽歪过脑袋,琢磨不透他精湛的书法,问道,“需要住院吗?”
“还没严重到住院的程度, 先挂了退烧针, 我再给他开点药。”医生写好病例递给肖徽, 迟疑的问,“你是他妹妹啊,还是…”
“不是…”卫玖打断医生的话,哑着嗓子要否认。
“邻居。”肖徽平静的回答。
“哦,那你告诉他家人,让按时把药吃了,别仗着年轻不爱惜身体,否则以后有你受的。”医生推了把眼睛,打好收费单给肖徽,“前面左拐缴费,然后把缴费单和配药单给护士站。”
“好的,谢谢医生。”肖徽跟医生道过谢,搀卫玖往外走。
卫玖虚弱的伸过手,“缴费单给我吧,怎么能让你跑来跑去。”
“病号闭嘴,你现在没有权利说话。”肖徽拍掉他的爪子,推着肩膀把卫玖按在过道的休息椅上,忽视卫玖意见干脆的跑去缴费、拿药、叫护士,所有流程做得井井有条。
在凤城时,父母总是很忙碌,家里经常只有她跟肖阳。
肖阳那崽子现在瞅着活蹦乱跳,皮得要死,其实小时候体质比姑娘还弱,大病不来小病不断。平常有个感冒发烧,都是肖徽背他到医院,帮他办理各种手续。
大概是因为童年最脆弱的时候,都趴在姐姐肩膀上的缘故,现在肖阳对她有深入骨髓的敬畏和依赖。
输液处没有空床能躺下休息,外面等待输液的病号里三层外三层。肖徽干脆拖了个吊瓶架,把护士请到卫玖跟前给他扎针。
“小伙子看起来挺壮实的,发个烧而已,怎么让个女生替你跑来跑去的。”带蓝色口罩的护士姐姐蹲在卫玖跟前,调侃了句,示意他伸手。
听到她的话,卫玖面子上挂不住,蔫蔫的伸出自己爪子,别过脑袋。
“要先打退烧针,你放松,绷太紧针头戳不进去。”护士配好药,麻利的撸起卫玖袖子提醒。
卫玖避开眼神,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
“再放松点,打个针而已紧张什么啊,这么大了还怕疼?”护士按按他紧绷的肌肉,无奈的再度提醒。
肖徽好奇的凑到卫玖跟前,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他。
“不是。”卫玖让她看得羞耻,哑着嗓子替自己辩解,“疼到无所谓,我有尖锐恐惧症,见到针头…”
“晕针就晕针,别说的那么文艺。”护士多少遇到过此类毛病,表示理解。
“咦?”肖徽见他确实紧张,小臂绷的都能看清楚肌肉轮廓。
她抬手挡在卫玖眼前,轻轻柔柔覆住他的视线,“好点了吗?”
傍晚温度很低,医院的过道冷的渗人。
可肖徽掌心温度特别高,带着暖暖的香气。
卫玖眼前暗下来,昏黑一片,只能闻到跟前的香气,却莫名的安心下来。耳边回响的声音沁人心脾,甚至连浆糊般的脑袋都清醒了点。
护士姐姐见他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动作迅速的替他打完退烧针,又翻过卫玖的手臂插上吊瓶。
“两瓶药,这瓶滴完换小瓶,都打完喊我来拔针。”留下嘱咐,护士姐姐写了病历卡后离开。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坐的这条走廊却相对安静,安静的能听到鼓噪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感觉到眼前的温度撤去,卫玖才睁开眼。
肖徽把套在外面的厚衣服脱下来,将带有体温的那一面翻出来,一半垫在卫玖打吊针的手下面,另外一半盖住他的爪子,把另外一只也塞进去。
卫玖沉默的看着她连串动作,兴许是由于生病,他内心感动之余,忽然多出些许依赖感。
“老大,”卫玖情绪有些复杂,憋了会话才说,“你真是男友力爆表了。”
“生病了还皮啊?”
“没皮,我认真的。”卫玖诚恳的说,“你要是个男的,我现在肯定感动的想嫁给你。”
“我要是个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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