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要命呀!你说这是逞什么能呀!
闭住你这张臭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顺嘴就瞎秃噜!碾子看着小雨妈说着话,眼神摆了一眼村姑,意思是告诉小雨妈,村姑在这,说话小心点!小雨妈自知理亏,赶紧的闭住了嘴不说话了!
小雨和石蛋也顾不得学习了,跑进屋来,坐在了村姑身边,也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牛二的确是累的,为了铁算盘,这一路的折腾,身体本来就虚弱,连急带累,一进家门,就再也没有力气站立了!
碾子对小雨妈说,赶紧的再去宰杀两只鸡炖了,给二爷补补身子!石蛋妈你去收拾中午的饭,让大家先吃饭吧,这里有村姑照应着就行了,都在这里围着也不是个事呀!
不大的功夫大夫就来了,大夫给牛二量了量体温,有点低烧,打了一针,又号了号脉,就对碾子说,千万要记住了,就是天塌下来,再也不要让它作剧烈的运动了,如在这样,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我给他开点药,等他醒来吃一次,一日三服,少食多餐,营养要跟的上,他现在睡着了,大家都不要打搅他了,下午我再过来看看,先观察观察一下再说!
大夫走了。赶巧石头去采购砖瓦石料也回来了,碾子招呼着大家赶紧的吃饭,屋里只剩下了村姑一个人独自看着牛二垂泪!小雨妈打了一碗饭,拿了一张大饼,盛了半碗菜,来到了屋里。
来,拿着。小雨妈把碗筷递给坐在炕上还依然眼泪涟涟的村姑说道。
姐你吃吧,我不饿。村姑擦着眼泪说道。
你看你傻妹子,看不见人你也愁,这人在跟前了你也愁,你就不会开心点呀?!这牛二呀,是个要强的人,他最不喜欢整天耷拉着个脸抹泪的人,就是天大的事,也要憋在肚子里,脸上要永远带着笑容!你还没过门,最好别惹他不高兴!你的心情我们懂,可他不行呀不是?我告诉你呀,等你跟他拜完了堂,入了洞房,你就是整天哭天抹泪的都不用怕他了!他要是不高兴,姐给你做主,我倒要看他能把你怎么样!来。先吃饭,姐陪你!
村姑看着大大咧咧的小雨妈,听着她说的话,很是有道理,他们毕竟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较长,谁的脾气秉性都很了解。苦药能治病,话能解心结,小雨妈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他把牛二脾气秉性说的很透彻,他最不愿意看别人哭天抹泪。我作为他没过门的妻子。在他面前更不能如此表现,心疼要流露在行动上,万不可用眼泪来代替。这样不但伤害了他,也会伤害自己,两头不落好!我要是真为他好,就要向小雨妈说的那样,坚强些!
村姑擦干了眼泪,接过了小雨妈递过来的碗。感激地看了她一看。
哎。这就对了!要说呀,这牛二这辈子的确不容易。也确实需要一位女人来疼,来照顾;可是哪。你村姑这辈子也很命苦呀,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惜忍辱。不但捍卫了女人的尊严,还盼到了相见的这一天,这即是天意,也是你们努力的结果呀!就为这个,我们也要高兴呀不是?小雨妈这番话说的地道!就连她自己说完,都不敢相信这话是她自己说的!她说完看着村姑说道,我说的好吧?
村姑真的是被这位眼前的大姐姐的既豪爽又亲切的话感动了,赶紧的说道,谢谢姐姐这么夸我们,我替牛二谢谢你!
看你这傻妹子,跟姐还客气呀!小雨妈说道。
大家都吃完了饭,碾子说,我看呀,今天特殊,牛二需要休息,咱们下午就歇了吧,明天再干,不差这半天。石头把料都备齐了,干起来也就快了。大家说好吧!
徐组长和郝主任带领着民兵,急速的赶回了指挥部。俩人还没进会议室,就听见会议室内有人说道,对,事情就是这样的,请领导慎重考虑我的请求,我等待着你们的回音!
徐组长和郝主任一听就知道是党代表的声音,他在打电话,他在给上级领导汇报着什么。虽然俩人只是听到了一个尾巴,但还是从“请求”和“回音”中听出了点猫腻!他在打辞职报告,他想溜,他想逃避,他想一走了之来个金蝉脱壳!
徐组长和郝主任一推门就进来了,党代表一个激灵忙问道,你们怎么,怎么……。俩人的突然出现,党代表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便支吾着说道。
怎么,上级领导来电话啦?有什么重要指示吗?徐组长边说着话,边把手电筒放在了桌子上,边拿起脸盘架上的毛巾擦着脸说道。
没有,我在打辞职报告,我请求调离此地!党代表字字清晰的说道。
为什么?理由哪?徐组长问道。
为什么?党代表把这三个字的音挑的有点高,像是要发问的语气,但随即又缓和了语气说道,工作已接近尾声,我也完成了使命,我也该回去了!
不,现在恰恰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打退堂鼓呀?这里的情况你是非常了解的,现在的工作并不是尾声,而是到了最关键的攻坚战的时刻,你认为你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去合适吗?徐组长说道。
我是搞整过工作的,在斗争的开始阶段,要的是鼓舞士气。大批的匪患消除了,国民党的残余势力也被我们摧垮了,地主恶霸也被我们镇压了。剩下的几个残余已是秋后的蚂蚱了,收尾在即,你说我还留在这有什么用?党代表说道。
最艰苦的时候都过去了!但是,特派员还在逃,内鬼还在暗处隐藏着,你我都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和见证者,这两个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没伏法,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哪?送佛送到西,我们**人历来都是力求完美,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不是临阵脱逃吗?徐组长步步紧逼!
你这是怎么说话了!这怎么能说是临阵脱逃那?党代表一听这个词,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道,你是上面派来的最优秀的特使角色,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的言辞要跟你的职务相匹配!
你那么大声干嘛?有理不在声高,作为一名优秀的政工人员,你有着极高的修养和涵养,我又不是说话的把式,怎么一句不顺心的话至于你那样吗?!徐组长一看内鬼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气头上,差一点就说出来“你有重大嫌疑”这句话来!但理智还是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呀!老书记和老冯还没回来,他俩不在,你说你们在这里瞎斗嘴有什么用呀!郝主任见俩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一回比一回声高,这要是让民兵听见了,影响多不好呀!于是就赶紧的劝起来,党代表你也是的,想调离离开这里,最起码也好提前跟大家沟通一下嘛,话也不说,就直接跟上级打起报告来了,隔着我们,就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一样,让上级领导怎么想我们呀!
谁说我没说呀,我早就说了,可你们老说推脱话,拿我的话不当回事!党代表辩解道。
这不是总有事嘛,怎么着也要按程序办事呀,最起码也要有个组委会讨论的过程吧!郝主任说道。
有事?你们有事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呀,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党代表呀!讨论?你们分明就是在排斥我,冷落我,把我直至高阁,想赶人,明说呀,干嘛要无声的整治我呀!党代表有些失控了,声音又大了起来!
乱了,全乱了!三人的声音搅在了一起,都开始拍桌子瞪眼睛了!
是谁在会议室大吵大闹了!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
老八路和老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