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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端着碗走向李长吉所在的房间,就在她快走到的时候,发觉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她转身一看,是小雨和石蛋。她转身看着俩孩子,孩子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那眼神里流露的是亲切的温情和信赖!三双眼神对视在一起的目光,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了任何的猜忌和戒备,有的只剩下满满的依存了!
师母,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吧。俩孩子说道。
师母?你俩刚才叫我什么?村姑猛然间被这一声称呼惊了一哆嗦,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样温馨的称呼过她,就像叫她妈妈一样,心里充满了别样的情感!
师母呀!俩孩子说道。
谁让你俩这样叫我的?村姑问道。
俩孩子转身指了指正在朝这走过来的老冯说道,冯爷爷。
村姑看了一眼老冯和老八路,腾出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说,好,我喜欢这个称呼,以后就这样叫我呀!俩孩子“嗯”了一声后,村姑说了声,走,咱们走。
她们来到李长吉所在的屋子,看见李长吉还在打着吊针,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村姑拉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她看着这个曾经的“丈夫”,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许多年前,就是这个万人恨的家伙,把我绑上山的,从此我就失去自由!他威逼恐吓软硬兼施,硬是逼迫着老爹写下了婚书,把我娶进了门。我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一个四合院。大门外每天都有家丁守护者,家里有丫鬟。我跟他说过我有心上人,他说我拥有一切,我就不信我所拥有的还换不来你的心,别说你约法三章了,就是约法十章,我也要你在荣华富贵面前投怀送抱!
牛二。牛大眼睛,你睁开你的牛眼呀,你可不能死呀,村姑还在等着你。她还需要你来照顾,我李长吉是没那个福分了,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呀!我把她关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换回她的心,她心里一直想着你!她说的对,她不能嫁给我,否则,生出的孩子都是遭人骂的贼崽子!我不配做人,我更不配拥有你,牛二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
村姑异样的看着李长吉。眼前的这个十恶不赦的令世人厌恶的恶霸,现如今怎么会说出这样有人情味的话来哪?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记得李长吉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谁也别想得到!他跟牛二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老八路和老冯也走了进来,站在一边,一边听着李长吉唠叨着,一边看着村姑鼓励着她!他俩知道村姑此时此刻的心境,换了谁都会对这个人厌恶至极的,更何况是一个被他强撸了那么多年的一个女人的心情!
此时的村姑,看着躺在病床上跟死人一样的李长吉。但觉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有点可怜了!是呀,那么多年了,他为他自己发下的毒誓来争取一个女人,可都没有如愿以偿!而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彻底的成了行尸走兽了!他每时每刻都会终止他的一生,剩下的只有这具臭皮囊了!他看着李长吉。听着他的话,反而觉着有点感动了!一个跟他势不两立的仇敌和情敌,而如今,他反而能说出这般让人心动的话来,着实让人有些感动!深深的忏悔。句句都是发自心里的话,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哪?
是呀,说句心里话,李长吉的确对自己不错,他把他的全部都用在了我身上,可他越是这样越会引起我的反感,我看不得他那张嘴脸!而如今哪?我怎么会面对着这个可憎的人心软了哪?记得在黑山大峡谷时,牛二去追杀他的那一刻,我也曾经产生过这个念头,让牛二留他一条命!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了,平时我那么恨的一个人,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反而会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哪?
李长吉。村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嘴里说出了第一句话!李长吉,我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话,但是你的话说明了一个问题,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假如你不是李长吉,是另一个人,在那多年多你对我的呵护,兴许事情是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这个人偏偏会是你哪?想来想去,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呀,你怨不得任何人!
屋子里充满了一个女性温存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方寸大的空间里弥漫着,回响着,使这个鼻息可闻的空间,荡漾起一股别样的韵味来!
李长吉。村姑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又继续说道,李长吉呀李长吉,你说是做个好人好哪,还是做个坏人好?你自己数数你这一辈子做了多少缺德事吧,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吧!这人呀,不怕你做坏事,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坏事,你就是属于这样的人!更甚者,你就是想做点好事,其目的也是沾满了坏味,因为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好事!咱就说你和我吧,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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