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进退,晓得利害的,都能得全宗族,若是怙恶不逡者,自然也就要受严惩,这才算的上奖惩分明。朝廷将来要在播州改土归流,这是定下的事,改是改不了了。不过几位放心,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流官任免上,本官也能说进去话的,哈哈,当然,我不保证我说的话一定管用,但是好歹他们也得参考参考我的意见不是?只要你们立的功够大,将来我就保你们一本。这播州流官初设,还是要选一批熟悉民风民情,知晓地理,忠于朝廷的人,担任第一批流官才是道理。”
几位首领心知,这建议权与决定权并无什么区别,未来天子的舅舅,他说的话不算,谁说的算?改土归流之后,几家往日的特权不再,今后发展的方向,就是努力成为大明的士绅阶层,从此可以安享富贵,乐守田园。若是自己几家可以任上几任播州流官,提拔一批门生故吏,将来这些人上位之后,对自己也能有个照应,这日子就好过了。
宋世臣几人一使眼色,纷纷将早已备好的礼物送了上去。“钦差自京师至播州,历经风霜,受尽颠簸,皆我等之罪也。这些不值钱的土产,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为钦差滋补身体所用,还望您千万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几位既然知晓世故,那咱们就好说话。这次夺娄山关,你们几家可是全要出力。只要能把关卡夺下来,咱们后面的仗就好打了。若是这一仗打的不顺手,后面的事可就难办。十三道关卡里,有七道是你们几家说了算,其余六道,也要靠你们头前领路,指点路径。”
几家头人心里有数,这所谓指点路径,即使个托词,无非是要几家子弟充当炮灰,减少官军的伤亡而已。这种损伤不会太少,可是总好过族灭。毕竟这次带兵的人里,有着以杀人出名的曾省吾,若真是由他杀进播州,几大姓说不定也要如都掌蛮一般,被杀个精光。因此大家没口子答应,倒没人有什么迟疑。
等几家首领告辞离去,郑国宝又命人秘密请来曾省吾、叶履霜、邓子龙等人计议一番,各自领命前去筹备。任盈盈等他忙完了,才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娶偏房,让我们几个给你操办,天下哪有这个道理?那两个女人是来分我们男人的,还要我们为他准备婚事,你就不怕我们在里面捣乱?”
“我的好盈盈,才不会如此呢。”郑国宝一边说,一边将她环住,“这次的金钩钓鱼之计若能成功,我定要好好犒劳我的女诸葛才行。要是没有你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我们打这娄山关,不知要费多少人马,耗多少力气。”
任盈盈没好气的打了他一拳“得了便宜卖乖。你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在前面浴血撕杀,你再新房里与唐家的大小姐,马帮的寡妇拼命折腾,倒是美的你。我告诉你,就这一回,这样的计策,以后不许再用了。还有,这些天,那马帮的寡妇得的宠爱太多,以后都得扣回来。”
“打完仗之后,她多半还是要留在四川经营咱的马帮,这些天,也就算是犒赏吧。这次用计的事,她马帮出力也不小的,还有唐门,你看这次光是毒药暗器、强弩硬弓,唐家就出了多少。还有门内的死士,也出动了大半,也算下了血本,咱也得对的起他们才是。”
“总之你有道理就是。”任盈盈没好气的道“覃氏那母狐狸怎么办?是不是也要给你活捉过来,任你享用?”
“那就不必了。这覃氏能擒则擒,不能擒则杀。擒了她,我也是要送到教坊司,为咱大明挣脂粉银子去。这回她自作聪明,通报消息,到时候,我要看她怎么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