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睿用手虚点道:“你这风泰西也太无赖了一些,你的兵个个信泰西洋教,你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别的兵开拔,要付军饷,发开拔费。可是你的部队,只要你一句话,让他们去哪就去哪,你倒第一个来讨饷,哪有这种道理?该打,该打。”
“小公爷,您老人家说笑了。咱的兵,也是爹生娘养,不比别人多点啥,也不比别人少点啥,自然也是要靠军饷养家糊口。哪怕是死后要蒙主恩召,去天庭当天兵天将。可眼下不还是得为朝廷效命么?这个没有开拔银,就让儿郎们去拼命,我也不好张口不是?”
郑国宝笑道:“好说。风将军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咱们眼下,还真是得把这军饷问题解决了。连风泰西的儿郎都要开拔银才肯动身,其他人的部队,就更别提了。要是大军索饷不前,反倒真要闹笑话。所以我现在不动身,一是为解决军饷,二是要解决军粮。大家放心,这军粮军饷,我想用不了太长时间,都能解决。”
刘铤是四川的总兵,有乡土之情,生怕郑国宝荼毒百姓,连忙说道:“钦差,四川虽是天府之国,只是这几年的年成实在算不上太好。这回大军进发,又是以四川为主力,各府县筹措钱粮,已是全力以赴,怕是没有多少余力,再来筹措军需钱粮。若是催逼太狠,这个时候引发民变,怕也是不太好。”“哈哈,刘将军果然是个好将军。不但带兵有方,还爱民如子,若是我大明朝的文武都如刘将军一般,百姓们就有福了。你放心,这军需钱粮的筹措,我都有主张,保证不伤民力就是。风将军,你留一下,我还有几句话问你。”
送走小公爷与刘铤,郑国宝才问风飞翔道:“风将军。你方才几面讨好。仿佛个八宝琉璃球一样,滑不留手。当真是让人不敢相信,你是个武将来的。”
风飞翔一笑“钦差见笑了。咱老风也是个丘八出身的粗坯,哪有什么心眼?只我与刘将军、小公爷他们不一样。人家一个是四川本地的总兵。父子两代。在这经营出一片基业。上面有人保,下面有人捧,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兵源。人家的家丁里有苗兵,还有遍体黝黑的昆仑奴,那都是泰西奴贩贩卖来的,听说身体矫健,又特别听话,是难得的好兵。小公爷就更不必说了,人家世镇云南,独霸一方,云南巡抚也要让他家几分,又是与国同休的勋贵,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算个啥?一个客兵,连吃带喝,都要看地方官脸色,一个伺候的不好,我手下的儿郎就得断了顿。地方上出了什么案子,我们的秦军,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谁让我们是丘八呢,天生就带着贼骨头呢。我也没啥特殊的要求,带着几千陕西娃进四川,最好是能带六成回家,我就算对的起家乡父老了。我不左右讨好,不找条大腿来抱,我这几千人,随便谁使个计策,就得填到坑里,做了垫脚石,我不能不小心啊。国舅您在陕西斗倒了那些士绅,发了土地,我们这些儿郎,全都有好处。这回,还要仰仗您多多周全,保大家一条活路啊。”郑国宝看他说话有趣,笑道:“怎么?风将军眼里,本官也能算的上一条大腿了?”
“钦差,您要不是大腿,这天下也就没几条大腿了。风某两手空空,没啥可以报效的。不过国舅这回要的是胜仗,而且是伤亡少的胜仗,风某明白您的意思,会配合您演好这出戏。您不想走,我能想出几百个理由不动身,您说声打,我的儿郎明天就能整装出发。真要让我们打先锋时,保证不给您丢人就是。”…
“哈哈,好个风泰西,说的好。你再来说一说,本官现在为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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